怎麼賣呀!?他們從來沒有賣過東西。這麼擺攤兒是學著別人的樣子。
楊豎看看大兒子，楊學禮眼中也是茫然，他當然更不懂了。他一共進過四次城，全都是給家裡來交稅糧的。
父子三人大眼對小眼，有些無所適從。
集市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什麼都有賣。以農副產品居多。賣魚的卻並不多，而賣魚乾的卻只有他們家這一份。
而且，他家的魚乾還是小魚乾，可能太小，所以不招人。
十月對楊樹說。“爹，我想在集上轉一轉。”
她想要去看一看，別人的魚是怎麼賣的。打聽一下價格。大體瞭解一下這裡的市場行情。
可是楊樹有些擔心。說：“不行，小月你不能亂走，萬一走丟了怎麼辦。”
覺得自己的語氣可能有些僵硬。楊樹又說。“等爹賣會兒小魚。再陪你一起去。”
“爹，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就在這條街上轉，保證你抬頭就能看得到我。”十月保證。
“…那好吧，你得保證可不能跑遠了。”楊樹答應了。
“放心吧，我肯定不亂跑。”
“你看好啥等爹賣了魚。回頭給你買。”
楊樹沒指望魚能夠全部賣完，他就想著運氣好一點。賣他兩三份兒，賺一點錢給女兒買點喜歡的東西。
楊樹現在對這些小魚沒啥信心。他覺得賣起來可能很困難。但是。哪怕賣一份出去，給女兒買跟紅頭繩也是好的。
十月在集上轉了一圈兒。她對什麼都有興趣。但她卻只是靜靜的看著別人買與賣。瞭解一下這個市場的物價行情。
她知道一般的青菜類一文錢兩斤。糧食兩三文。肉類十五文，魚的價錢和肉差不多。
但是十五文錢的魚是那種大鯉魚。
等她轉完了，再回來的時候，父兄們攤前還是老樣子。沒有一個打聽的客人。
有人瞧了他們的小魚乾一眼，覺得太小。就轉頭徑直離開了。
好不容易有一個人過去問楊樹，“你這是賣的啥?是魚乾嘛?幾文錢呀？”
本來已經失落的低了頭的楊樹，立馬激動的抬起頭來。看著問價的人卻不說話。
“別再說多少錢一斤呀。人家問價呢。”楊學禮提醒的。
他們在來的路上，就開始商量價錢。小妹說要賣的和肉價一樣。他們都說太貴。應該便宜點兒。
最後，一家人決定一斤賣十二文錢。這會兒楊樹看半天沒有人感興趣。就不敢說的太貴，怕把人給要跑了，因為他始終覺得自家的魚太小，不值這個價。
就結巴的說，“是……八文錢，八文錢一斤。”
“啥!?八文錢一斤!你要搶啦，就你這麼小的魚乾賣八文錢。太貴太貴!!!”那人撇撇嘴，張口說。“你再便宜點兒，五一錢一斤我想買。”
“好，好…”楊樹訥訥的想答應。可是我楊學禮，楊學義在邊上卻揪揪他的袖子。提醒他。
“爹，咱們不是說好十二文的嗎?怎麼便宜這麼多。”
小妹會不樂意的，之前小妹還想賣15文錢的。這位買菜的大嬸兒居然還給還價到五文，她也真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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