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便看到了躲在角落裡,正瑟瑟發抖一臉驚恐看著自己的母子二人。
守護者走了過去,冷漠的伸出手一把便從婦女的懷中把少年給拎了起來。
“你不能帶走他!你不能!他是我的全部了!我只剩下他了…”
婦女的哀求著,抱著守護者的腳,哭喊著,叫喚著。
守護者手中的年輕人見此情景,雙眼通紅,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掙脫了士兵的手,在自己母親的哀求聲中把自己的母親硬拉了起來。
“沒事的母親,別求他們,沒用的,我會活著回來的!”少年語氣堅定,眼神裡沒有了驚恐,有的盡是仇恨,盡是對守護者們的殺意!
婦人聽聞自己孩子的話,哭的更加厲害,婦人頭髮散亂,眼神血紅,想要說些什麼,卻哽咽了,婦人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做都不可能留下自己的孩子,只是她的心裡不甘心。
青年說完,在自己母親的脖頸處輕輕一摁,婦人不可置信的睜大著眼睛暈了過去,少年把自己的母親抱上了破敗的床,而後淡然的跟著士兵去了廣場。
守護者見狀,默然不語,這樣的眼神他見得多了,這樣的話他也聽的多了,起初還會有些許的不安,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見他怎麼樣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只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弱者習慣於擅長對自己弱小者的諾言在打水漂多次後,而渾然不在意,而最弱小者則會在成為強者後會不自覺的忘記曾經螻蟻的挑釁。
…
這樣的一幕,貧民窟每家都在發生,只不過有人大哭大鬧,有人寧死不屈,很少有人如剛剛年輕人那樣的。
“隊長,這…這…”
貧民窟內,一位守護者隊長帶著一隊新人,適應著他們的工作,這時一位年輕的守護者臉色不適的看向隊長道。
隊長聞言,臉色不變,淡淡的道:“習慣就好。”
年輕守護者聞言,還想說些什麼,只是看到自己隊長冰霜的臉色,他識趣的閉上了嘴。
…
另一邊,廣場上的人逐漸增多,原本安靜的廣場上,不在安靜,哭喊聲不絕於耳,吵的陳澤心煩意亂,忍不住大聲喝到:“哭什麼哭!與其在這哭,不如想想怎麼活下去!”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雖然部分驅逐者開始尋找起隊友來,但是該哭的人還是在哪裡哭著。
半個小時過去,廣場上已然人滿為患,而士兵們則在周圍把驅逐者們團團圍住。
“好了,走吧。”
沒有任何廢話,守護者小隊各隊長大喝一聲。
士兵們聞言,開啟了手中的箱子,啟用一個裝置,一道電牆包圍了廣場,廣場出口一道長長的電牆走廊直通城牆大門。
只是當陳澤仔細一看電牆通道連結的城牆出口時,臉色豁然變了,那是一道一人高的排水通道。
陳澤臉色陰沉,手緊了鬆鬆了緊,穿越而來十六年,他適應了這個吃人世界的人性,適應了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適應了強者為尊。
但是他適應不了丟開自己尊嚴的去活著,他以為他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而如今看來,他不是適應了,他只是麻木了,有些東西忘不了…
而對於陳澤而言,不能忘記的便是對於自己華夏族人族的熱愛。
陳澤一路走著,不禁的扭頭看了看綠苒基地內燈火輝煌的富人區,喃喃自語的道:“這樣的世界,被驅逐了也許是好事吧,我不指望你們給每個人好的生活,只是,同族不是用來拋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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