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嚶~”
“別哭了,我沒事。”
輕音的哭聲不絕於耳,在祁連月空當的屋子裡如小獸嘶鳴般悠悠響著。
消骨散的功效已去,但祁連月身體還是虛弱,便一直在床上躺著。
“輕音,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世子!”
“下去吧......”
祁連月堅持,輕音沒辦法,只好慢慢離開屋子。
“怎麼把你侍女救回來就是為了讓她哭?”
奕絕塵剛下早朝,直接乘馬車回來找祁連月。
在門外遇見輕音,小丫頭眼眶紅紅的,一看就知道哭過。
“祁連月你都休息這麼長時間了,還不準備下床嗎?裝什麼!不想讓我打擾你?”
奕絕塵興沖沖來到祁連月的床邊,對發卻仍一言不發,甚至還把眼睛閉上。
他一路走來,滿眼皆是春意盎然,勃勃生機。唯有踏入祁連月的界地,就像步入秋冬一般肅殺寒嚴。
“奕絕塵,我想好了。”
奕絕塵那邊正言辭激烈懷疑他,祁連月卻沒有顧及,展開清明的雙眼,望向床前的人。
“我不和你進宮。”
“你說什麼?祁連月,你再說一次!”
奕絕塵為自己聽到的答案驚怒。
“再說多少次都一樣,我不會跟你進宮。”
奕絕塵從監牢內放出祁連月時,曾叫他考慮答應跟他進宮。
現在祁連月給他回答,卻完全除了奕絕塵的意料。
不可能,他手裡還有輕音,這丫頭的命呢!
“奕絕塵你為什麼要我進宮?一直陪伴你嗎?要根本不關心你的我,一直陪在你身邊,有什麼意義?你我都為男子,我知道你對我的情義,也從不避諱這般情義。甚至,奕絕塵,你知道嗎,我也有因為你動過心。但是那又怎麼樣,我們終究不可能在一起。天翼朝只有你來繼承,就算有人替代你,我們也不可能永遠在一起。因為你根本早就知道,我不是原來的祁連月。你一直把我留在身邊,只不過在試圖保留一種永久的形式。你身邊的東西太容易變質,所以想把我當做擺設一樣,永遠留在你身邊。騙你自己我沒有變,你還有人陪。”
“祁連月本太子不想聽你在這胡說八道,告訴你,這皇宮你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下個月父皇會傳位給我,你做好準備國師身份一同入宮!”
奕絕塵對祁連月的絮絮所語恍若未聞,鮮有的既沒爭辯也沒威脅,留下話語後甩袖子,直接離開。
“國師?”
他何德何能可以擔此大任。
奕絕塵走後,祁連月在床上閉目一會兒。再睜開眼時,一片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