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月在心裡想，這畫面怎麼就有種多年老友重相見，相顧兩無言的狀態!
不對呀，他又不是真的祁連月，何必如此拘謹呢！
“那個......昨天宴會上的事兒不好意思啊！我在太子府待久了，也習慣了。卻了你的好意，對不住了！”
祁連月想明白後，兩手微微抱拳，合在身前，語調輕鬆朝身邊的肖瑾道。
先把最近的“恩怨”解決一下，想必他也是為了這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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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了很多。不像我當初認識的祁連月了。”
連月說完道歉的話後，已經默默在心裡準備著心想無論肖瑾是什麼反應，是不甘反問也好，是生氣了也好，自己都要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可是......肖瑾，他開口.....卻扯上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的話題。
就連奕絕塵，也沒如此正式同自己說過這個問題。
祁連月心下一緊，不自主朝肖瑾望去，正好對上他平靜無瀾的眸子。
這眼睛和祁連月之前映像中的眼睛不一樣。
腦海裡，之前這雙眼睛的主人還是氣朗軒昂，年少輕狂的。這雙眼睛當時也掩不住對所有事物的喜愛征服和躍躍欲試。
那是之前的祁連月看到的。而現在在自己眼前的卻是一潭仿若平息了波濤，浪靜風平的湖水。
好像再也沒什麼能夠從其穩靜，處變不驚中逃過。
“那你說說，以前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樣的?”
肖瑾這幾年來在沙場，在軍營經歷的生離死別，過得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他現在心思敏捷，頭腦清醒，心理強大。已經到達放鬆的常人，所難進入之境界。
祁連月提著心，同他對視一番。
對方眼裡雖絲毫沒顯出逼迫意味，卻也牢牢的睜著眼睛，沒有放鬆。
他在等自己的一個答案。
很遺憾，祁連月不知道這個答案該怎麼給。
告訴他，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只是生了場病，受了太大刺激所以性情大變?
不!
他不會這麼說。
因為事情發生時，肖瑾不在身邊，他難以確保自己說出來後，現在的這個肖瑾，他會相信，毫無懷疑的相信。
所以，既然這解釋解不通，不如換個角度，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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