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到他擔心奕絕塵把自己扔在這兒,他完全不知道哪是東南西北。
害怕觸到什麼機關,直接送掉小命。
所以此刻,自己只能忍受奕絕塵的質脅。
奕絕塵的腳步穩健從容。不出一會兒,連月睜得大大的眼睛,就發現前面的路上,好像透出一點光。
他一開始還能看見微弱的光芒,可是奕絕塵才走幾步,那光便盛烈起來,對熟悉了一會黑暗的他來說倍感刺激,立馬緊閉雙眼。
當連月再一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被奕絕塵帶到一個建有監牢的屋子裡。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大大屋子裡的一方監牢。
只能看到那監牢黑黑的鐵柵欄和裡面躺著的粗壯鐵鏈。
“奕絕塵,你要幹嘛?”
連月顫著眼眶,不由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另一方奕絕塵面色冷漠,對可感知到的連月的疑問與恐懼毫無所動。
只是手上動作很快,摔下腰上的人。
直接拖進鐵柵欄裡,手腳麻利,果斷地給某月鎖上鐵鏈。
“奕絕塵,你fuck,放了我,憑什麼鎖我!奕絕塵!”
連月剛剛毫無心理準備的被奕絕塵扔在地上,全身的骨頭感覺都像打架般的疼。
但現在不是自憐的時候,他回身,立馬拉著把他鎖起來,一句話不留,轉身就要走的奕絕塵的腿腳,大聲詰問。
被拉住的人停下腳步,挺拔寒默的背影沉靜片刻,轉頭,語氣帶著冰冷的漠然:“祁連月,一個質子,別說關。現在就算我把你殺了,也沒人能說一個不字。”
腳邊的男子一身紅豔輕浮,即使趴在地上眉宇間引人的風華和倔強也毫不脫色。
奕絕塵微捏緊手掌,“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你在這裡好好反省!”
連月拉住奕絕塵腿腳的手,隨著她看到奕絕塵眼裡囂張無妄的光芒而越收越緊。
他穿的衣服材質頂級,自己的指甲攥到深處不是把他的衣服弄破,而是無奈的劃下。
奕絕塵看著沒有反駁,暗自咬緊牙關的連月心裡悄然舒坦片刻。
他微轉過身,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分外安康的男子。
“祁連月,本王不知道你生了一場病,怎麼就把腦子燒壞了。我對你的興趣是有限的,你若是不懂得珍惜,這興趣可能明天或是後天就沒了。我對你做什麼都行,你以為自己真的是什麼大世子嗎?你感覺自己背後那個軟弱的國家,敢在本王面前冒犯分毫嗎?”
奕絕塵說完,斷然甩腿,踢翻連月,抽回自己被他攥著的褲角。
“你這個大世子,實際上連我府上的那些丫鬟,姬妾都比不上!”
他嘲諷的說出最後一句話,轉身邁出監牢。
連月被奕絕塵說懵了,被踢翻躺在冰冷的地上,沒有意念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