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從蕭騰的眼中看到一絲愧疚,看到一絲退縮。畢竟,在她面前,能這麼理直氣壯地牽著雲暮雪的手的人是他。
她是正室,他怎麼能這麼做?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蕭騰並沒有愧疚,並沒有退縮,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中帶著一絲不屑一絲睥睨,就像是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芷蓮郡主看得沒錯,此刻的蕭騰,確實把她當成了仇人。
她乃皇后娘娘的親侄女,當年端給凱旋而歸的騰王殿下一碗蓮子羹,騰王殿下喝過之後,不知不覺就有些睏意,歇在了宮中的偏殿裡。
後來,偏殿起了大火,騰王殿下被人給救出來的時候,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已經被燒傷,兩腿也殘廢了,三千黑絲更是變成了一頭銀髮,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從此,意氣風發風流倜儻的騰王殿下只能閉門不出,終日戴著冷冰冰的面具,成了人人懼怕的怪物,就連京中人嚇唬小兒時,也以騰王殿下為例。
騰王殿下能止小兒啼哭,這可不是假的。
可是芷蓮郡主卻一直在那兒假惺惺地不嫁人,京中人傳言,說是芷蓮郡主對騰王殿下情深意重,為他守身如玉。
可只有蕭騰知道,芷蓮郡主從未真心愛過自己。說起來,她等待的不過是一個可以和他當年相媲美的男人罷了。只可惜,這世上也許找不到第二個能比得過當年的蕭騰的男人。
在他最為落魄最為不堪的時候,是他的雪兒一直陪伴著他,替他醫治,甚至不顧他的名聲,要嫁給他。
這一切,芷蓮郡主怎麼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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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卻在他面前擺什麼聖旨賜婚的架子,以為他稀罕嗎?
聽見芷蓮郡主那尖細的聲音喊著他為“夫君”,蕭騰只覺得一陣噁心。
就憑她,也有資格喊他“夫君”?
看著一副妒火沖天的芷蓮郡主,蕭騰不介意再多刺她幾句,就見他唇角微揚,冷聲道,“芷蓮郡主似乎喊錯了人了,本王,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夫君’了?”
這輩子,他只有雲暮雪一個女人,皇上和皇后他們要是看不順眼,他不會放在眼裡,大不了,他為她的雪兒打一片天下!
芷蓮郡主聽了蕭騰的話,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沒有了。
蕭騰,怎麼可以這樣?
當著她的侍衛,竟然不承認他是她的夫君!
這是一點兒臉面都不給她留了嗎?
這一刻,芷蓮郡主的心裡在滴血。
她隱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攥著,長長的指甲陷在掌心裡,一陣刺痛傳來,才讓她沒有昏過去。
再抬眸看向對面的蕭騰和雲暮雪時,芷蓮郡主眸中盛滿了恨意和嫉妒。
憑什麼?
論出身論家世論相貌,她哪一點比不上雲暮雪?
為何,蕭騰卻偏偏看上這個小賤人!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就算蕭騰不喜歡她不想見她,她也絕不能如了他們的願。
在大齊,還沒有人敢對她說這樣的話。
她要讓說出這話的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滿心裡都是怨恨的芷蓮郡主,眸中充滿了血絲,滿是狠厲的樣子,像是一匹兇惡的狼一樣。
“喲,夫君,您的記性可真差,難道忘了我們的親事還是皇上下的聖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