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歌妓一晚上走屋串間的也累了,肚裡被男人給灌了兩杯,這會子也有些上頭,腦袋發沉,自是不肯賣力。
她們對視一眼,笑道,“那就給姑娘唱個‘’吧。”
“嗯。”雲暮雪答應一聲,那兩個歌妓就錚錚切切地撫起琵琶來。
一時,屋內就響起了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琵琶聲。
另一個歌妓則張開了嘴咿咿呀呀地唱起來。
“豆蔻花開三月三,一個蟲兒往裡鑽,鑽了半日鑽不進去,爬到藤兒上盪鞦韆。肉兒小心肝,我花不開,你怎麼鑽?”
聽了這幾句,雲暮雪就受不了了。
這都唱的什麼?
她們在座的幾個都是閨閣女子,能聽這些個傷風敗俗的東西嗎?
她盯著那兩個越唱臉上的笑容越猥瑣的歌妓一眼,伸手就揉起了自己的太陽。
天,這就是所謂好聽的曲兒?
能不能唱個詞句兒俱佳的曲兒?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歌妓平時都是給男人唱曲兒的,說不定還兼著皮肉生意,不唱這些淫詞豔曲還能唱什麼?
這屋內的除了歸隱可都是姑娘,本想好好地吃過晚飯消遣一番的,沒想到平白買了個不痛快。
對面的歸隱一臉的尷尬,這曲兒,是姑娘家能聽的嗎?
偏春紅那丫頭什麼都不懂,還特天真地看著雲暮雪問道,“小姐,那豆蔻花兒都開了,蟲兒怎麼還鑽不進去?”
雲暮雪傻眼了,她要怎麼跟這小妮子解釋?
春紅便又是個好奇寶寶,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那種,“小姐,奴婢聽不懂,您給奴婢說說呢?”
雲暮雪只得狠命地瞪她一眼,“閉嘴!”
春紅嚇得不敢吭聲了,小姐對她還從未這麼嚴厲過,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
但瞅瞅小姐那張陰得可以滴出墨汁的臉,她就把一肚子的話都給嚥下去了。
歸隱很是詫異地看了雲暮雪一眼,這姑娘,竟然聽懂了?
這是他們男人之間才會說的葷段子,以前在軍營中,哪天不聽那些老兵油子說兩句?
可這姑娘怎麼會懂?莫非是主子以前教的?
他很是詫異好奇地盯著雲暮雪,這眼神讓雲暮雪很是受不了。
這屋子,兩個歌妓唱著那樣的淫詞豔曲,再被一個男人用這種眼神給盯著,雲暮雪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不得勁兒。
隔壁的縫隙裡,蕭騰的眼神跳躍了幾下,嘴角跟著抽了抽。
這丫頭的口味竟然這麼重,怎麼也學那些不要臉的男人聽這樣的曲兒?
他找機會一定得好好地“教訓教訓”她,免得這丫頭誤入歧途了。
兩個歌妓越唱越來勁兒,一個已經不由自主地靠到了歸隱的身上,那樣子,就跟一條蛇一樣,牢牢地纏住男人不放了。
歸隱渾身一抖,不動聲色把那歌妓給拂開了。曲兒他能聽,但是這些歌妓他沒興趣!
看著那一幕,雲暮雪皺了皺眉,實在是受不了了,“打住打住!”
她抬手止住了那兩個兀自彈唱得高興的歌妓,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不耐煩。
“拿來拿來!”她對著那兩個歌妓招了招手,看得那兩個歌妓都愣了。
這姑娘,是要她們手裡的琵琶嗎?
歸隱也愣了,這雲大小姐會彈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