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那管家林山也歇在她的屋裡。主子,您都沒看見,那王氏和林山兩個,可是光溜溜地從屋子裡躥出來的,身上可都著了火的。”
龍澤看到王氏那狼狽的樣子,別提心裡有多痛快了。
這樣,可真比殺了她還強!真讓人解氣!
“這,僅僅是巧合?”若說雷火燒了一片房子,還有情可原,可聽龍澤這麼說,那雷火連雲晨霜的屋子都沒燒著,就有些奇怪了。
“當晚,王氏那屋裡,有沒有去過別人?”蕭騰還是不信會有這麼巧的事兒,他看向龍澤,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閃著瀲灩的光彩。
他心裡的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還得聽聽龍澤所見的。
“屬下前半夜潛入雲府,看到雲大小姐去了王氏的院子,先是進了雲二小姐的屋裡,後來又去了王氏屋裡。好像給雲二小姐送賀禮的,是兩個荷包……”
聽他細細道來,蕭騰心裡有了數。
那兩個荷包恐怕不是簡單的荷包吧?
看來,這場雷火是有人蓄意而為了。
呵呵,真想不出來,雲暮雪還有這樣的法子。
就說嘛,他蕭騰看中的女人,怎麼會差?
只是想到父皇的話,蕭騰的心裡還是七上八下。
邊關還沒有什麼訊息傳來,他還得再煎熬幾日。
朝霞映紅了東方,雲府的喜事也拉開了帷幕。
梳妝打扮好的雲晨霜,由喜娘扶著,跨出了閨房。
只是王氏還躺在床上,沒了高堂,她也就省去了這一段,徑自上了花轎。
外頭鑼鼓喧天,嗩吶齊鳴,鞭炮響徹天空。
雲晨霜喜滋滋地上了花轎,緊緊地攥著大紅的喜帕,心裡琢磨著怎麼把太子的心給抓到手,早就忘了她娘還躺在床上哀嚎連天了。
花轎抬起,徐徐往前走去。
雲晨霜的心也跟著癲了起來,想起自己看的那春宮圖裡的樣子,臉上一片潮紅。
她母親告訴過她,新婚之夜,就要給太子留下獨特的印象,這樣,太子才會流連忘返。看來,她要變著花樣地吸引太子了。
從雲府到東宮,勢必要經過一條繁華的大街。
這條街,正是騰王娶芷蓮郡主經過的那條路。
街道邊,都是黑壓壓的人,看見這大紅花轎前來,開始紛紛指點起來。
“聽說這裡頭的新娘子是雲府的二小姐,如今成了太子側妃,真是好福氣啊,比她姐姐強。”
“就是啊,她姐姐可是被騰王殿下給甩了。”
雜七雜八的話落入雲晨霜耳朵裡,她高興地小臉兒都笑成了一朵花兒。
“你們知道什麼?雲大小姐人家可是大將軍和琅琊王家嫡女所生,身份高貴。這個雲二小姐算個什麼東西?聽說是她母親和管家偷生的,故意哄騙大將軍的。昨晚上雲府出了事兒,天雷劈中了夫人的臥房,雲府的下人都看見那王夫人和管家赤條條地從屋裡跑出來的……”
“真的?這可不得了?原來這是山雞冒充了鳳凰了。太子殿下怎能娶這樣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女?”
接下去人家說了什麼,雲晨霜什麼都聽不見了。她已經懵了,她已經嚴令府裡的下人不準亂嚼舌頭了,這話又從哪兒傳來的?
就算她母親和管家林山私通,那也不能斷定她就是林山的女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