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隱驚得瞪大了眼睛,只聽著主子的話,他就覺得這裡頭不知道有多少的暗流洶湧。
他以為主子這幾日已經信實了呢,那日,主子可是實實在在在馬車裡噴出一口血來的。
似是看出歸隱的疑問,蕭騰只冷冷哼了聲,“若本王不那樣,你以為能騙得過父皇去?父皇在一日,我和雪兒就不可能在一起。與其這麼耗下去,不如另闢他法!”
這個另闢他法歸隱並不懂,但他算是聽明白了,主子這是想暗渡陳倉啊?
在京中,皇上自然一手遮天。
主子雖然有許多的暗樁,可要想和雲大小姐在一起,光靠這些暗樁是沒用的。
主子,到底想怎樣做?
“等著吧,就這幾日了。我已經讓人快馬加鞭去邊關問雲大將軍去了,到時候是真是假不就清楚了?這些日子,你只要保護好雪兒,讓她毫髮無損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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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騰說完這些,似乎很疲累一樣,轉過身去依然望著窗外,那雙犀利的眸子似乎想穿透那亙古的夜幕!
這是他這幾日來說的最多的話,歸隱震驚的同時,卻暗自佩服主子心思縝密。當即行了禮領命去了。
蕭騰卻又叫來龍澤,問起了那日追殺雲暮雪害她掉下懸崖的幕後指使人是誰。
龍澤畢恭畢敬地答道,“……當日抓了幾個活口,可是有幾個已經服毒死了,只有兩個保住了性命。”
想起那日的情景,龍澤甚是後怕。
要不是主子和雲大小姐福大命大,如今他哪裡還能站在這兒?
“問出了什麼?”
蕭騰無動於衷地盯著那漆黑的夜色,彷彿這事兒跟他沒有關係一樣,語氣輕淡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那兩個人說當晚來找他們的人是一個男人,因為天黑,那人穿得很嚴實,看不清面容,但聽聲音像是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
去找的殺手來刺殺雲暮雪?
雲暮雪和哪個中年男人有仇?
蕭騰幾乎是第一時間斷定這個中年男人背後還有其人,他抬眸看向龍澤,問道,“就這麼多?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龍澤從袖內掏出一張泛黃的紙張來,蕭騰就著他的手看去,卻是一張面值千兩的銀票,上面蓋著京中“寶豐錢莊”的戳兒。
看來,那個中年男人一時半會兒不好找,只能從這張銀票上下手了。
龍澤出去之後,蕭騰復又陷入無邊的沉寂中。
只是書房的門還是被人給敲響了。
一個怯生生的丫頭,站在門外,滿面驚慌,心驚膽戰地敲著門。
她正是芷蓮郡主的陪嫁丫頭,今兒是郡主大喜的日子,可都到了三更時分了,騰王也不去挑蓋頭,芷蓮郡主就坐不住了,讓這丫頭過來催一催。
按說這大婚的日子,這等事兒是不用催的,可蕭騰一直未露面,芷蓮郡主不得不厚著臉皮讓人來請了。
聽了丫頭的來意,蕭騰竟然二話沒說就站起身來,大步朝後院走去,驚得那丫頭面色都變了。
不是說這位騰王殿下為人孤冷清傲呢?
怎麼看上去不是那麼回事兒呢?
雖然他戴的那張面具猙獰可怕,但他本人看上去似乎不是那麼讓人膽寒。
丫頭望著那挺拔俊逸的背影,臉頰不知不覺就紅了。
她是陪嫁丫頭,將來就是騰王殿下的女人,能得這樣英偉男子的寵幸,該是何等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