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雙清純的眸子,依然明亮,依然迸發著耀眼奪目的光彩!
她定是傷心了,定是難過了。
聽龍澤回來說,她在宮裡坐了大半日,頭頂上是毒辣的日頭,不吃不喝地就那麼幹坐著。
一直到大雨傾盆!
她被淋得渾身溼透,最後終於撐不住暈倒在地上,還是被太子給抱回去的。
這樣的痛楚,他單想想,就知道是什麼滋味!
可是他寧肯讓她誤會讓她心死,也不肯把這個秘密說出去,不願讓她跟著他一起揹負終生的罪孽!
今兒,她能出來看他大婚,那就意味著她已經放開了吧?
既然這樣,他不介意做得更絕情些,不給她一絲念想!
蕭騰決絕地把目光收回去,不再去看雲暮雪一眼。
雲暮雪仰望著那個渾身都散發著冷酷氣息的男人,眸中似有酸熱的東西下滑。
她垂了頭,不讓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一絲的軟弱來。
呵呵,有什麼了不起?
她也不是嫁不出去了。
……
蕭騰身後跟著的鸞轎,正是芷蓮郡主大婚的轎子。
上面垂滿了大紅的流蘇,俱都是用核桃大的南珠墜角。
光是那在日頭下散發著五光十色的南珠,就足以讓京中的百姓們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只是今兒一身大紅嫁衣的芷蓮郡主卻很不開心。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蕭騰穿得一身白前來接親,她看了真想哭出來。
可是聖旨已下,她只能出嫁。
更何況,她喜歡的人是蕭騰,等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一個男子能夠超越他。
如今他又恢復了以往那清俊的樣子,那挺拔的身姿,那勃發的眉眼,都讓她欲罷不能。
雖然委屈,但她終是咬牙忍住上了鸞轎。
芷蓮郡主心知肚明,蕭騰心裡還在想著雲暮雪那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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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賤人昨兒就恬不知恥地說過,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他們都做了。
那麼,她只要嫁過去,和他做了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是不是就能挽回他的心?
芷蓮郡主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捏著一方大紅的喜帕,坐在花轎裡,心神不寧。
她心裡七上八下地想著蕭騰,情不自禁地就挑開了一角簾子偷偷地看著那個騎在白馬上的身影。
那身影是如此俊拔如此挺秀,讓她止不住就紅了臉頰。
正羞得要放下簾子時,忽然就見他扭頭看向了人群。
芷蓮郡主也隨著他的方向看過去,這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雲暮雪。
即使她衣著樸素,穿戴不顯眼,芷蓮郡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來。
雲暮雪這副樣子,就算是化成灰,芷蓮郡主也認得。
看著兩人視若無物般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芷蓮郡主的心在滴血。
憑什麼?
她才是騰王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才是要伴著他白首不相離的人,為何他卻不正眼看她一眼,卻和這個賤人眉來眼去?
他穿著一身素白前來接親,就是想來告訴她,他心中還一直喜歡這個賤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