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給雲晨霜診了脈,起身回稟道,“回太子殿下,騰王殿下,這位姑娘中了毒,需用金針來解毒。”
說完,他偷溜了一眼雲暮雪。
雲暮雪眼波流轉,不可察覺地眨了下眼。
莫寒明白了。
這意思就是金針可以解毒了?
雖然他也斷不出那到底是什麼毒,但王妃先前讓歸隱帶話給他,他就意識到王妃是在暗示什麼。
如今雖然斷不得什麼毒,但想來用王妃平日裡教他的手法,定能先把這毒給壓制了,好把太子應付過去。
等太子一走,他再和王妃細細商討。
蕭然不信這個人能把雲晨霜的毒給解了。
要是他醫術有那麼高明,那先前老九帶著他進宮好幾次,怎麼沒把父皇的病給治好了?
他用的這種毒,無色無味,乃是從西域那邊傳過來的,太醫院那麼多的太醫,無人識得此毒。
除了能醫治時疫和父皇病的那位神醫,大齊上下,怕是無人能解此毒了。
所以,聽見莫寒說要用金針,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就讓你折騰吧。
眼裡帶著一抹狡猾的笑,蕭然點了點頭。
蕭騰也點頭道,“那就有勞莫神醫了。”
莫寒眼角餘光溜了眼雲暮,見她神色無常,於是就從藥箱裡拿出預備好的金針,一根根按照雲暮雪教過的手法,在雲晨霜的百匯、風池等大穴上紮了下去。
花廳內寂靜無聲。
蕭然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只是好死不死的,他偏偏坐在了雲暮雪的左側。
而蕭騰,就在雲暮雪的右側。
雲暮雪只覺蕭然這人心理真是太陰暗了。
明明先前厭煩她恨不得要她死,這時候見她不傻了,便死皮賴臉地貼過來,真是臉皮厚得比城牆還厚。
她不動聲色地往蕭騰身邊挪了挪椅子,趴在蕭騰耳邊悄聲道,“你這皇兄沒見過女人還是身上有病?怎麼非要靠自己的弟媳這麼近?”
她雖然和蕭騰說著悄悄話,但那聲音故意讓近在咫尺的蕭然能聽得見。
果然,蕭然的臉色立即就變了,他皺起了眉頭,十分不高興地瞪著雲暮雪。
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不知道,能被當今的太子爺、未來的皇上多看一眼都是榮幸嗎?
有多少女人夢寐以求都想爬上他的床榻?
等他登基上位,身邊的女人至不濟也能有個封號,不是妃就是嬪,不比當個閒散王爺的王妃強?
蕭騰聽了雲暮雪的話,唇角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他轉過臉來,也貼著雲暮雪耳畔小聲道,“你不知道,太子這幾年因父皇身染沉珂,監國攝政,日理萬機,沒功夫去睡女人,自然見了女子就未免想多親近些……”
這話同樣聲音不大,但也恰好能讓蕭然聽見。
蕭然見這未婚的小夫妻兩個卿卿我我的,心裡那個氣啊。
他們把他當成什麼了?
畜生嗎?
他再忙再累,至於到了看見女人就想睡的地步?
老九真是太囂張了。
他斜了眼蕭騰,很是不悅地怒道,“九弟瞎說什麼?怎能在雲大小姐跟前說這些上不得檯面的話?”
“太子聽見本王說了些什麼上不得檯面的話了?”蕭騰轉臉笑問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