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光天化日之下,就袒胸露背跳豔舞,成何體統啊!”李漱玉實在是看不下去,罵出聲來。
“到底是上不得檯面的庶女,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孫寶珍也附和著。
滿桌子的小姐們都對雲晨霜嗤之以鼻,這種青樓女子才能幹出來的事情,竟然被她一個上柱國大將軍的女兒給幹了,真是丟盡了雲家的臉!
雲暮雪不動聲色地瞧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把眾位小姐的話一字不落地都聽進了耳朵裡,也把眾位皇子緊盯著雲晨霜袒露出來的前胸看得個一清二楚。
這些皇子,平日裡人模狗樣的,這時候,個個都眼裡放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嘛。
倒是太子,一時還正襟危坐,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跟雲晨霜的大丫頭墨菊,見自家主子出了醜,不由急得團團轉。
常年跟著雲晨霜,那種下九流的勾當她知道的不少。憑她的經驗,斷定雲晨霜定是被人給暗算了。
只是方才雲晨霜也就和大小姐接觸了下,何況她端來的點心裡,明明把二小姐給她的藥給下在裡頭了,怎麼這會子大小姐好端端的,自家主子卻瘋癲成這個樣子了?
她想破了腦袋也是不清楚,只得咬牙衝上前,把正手舞足蹈的雲晨霜給拉住了。
雲晨霜渾身癢得要死,恨不得把身上衣物全都撕扯光。被墨菊給拉住,還難受得身子扭來扭去的。
墨菊一個人拉著她甚是吃力,只是水榭這個地方,小丫頭又進不來,她只得死死抱住雲晨霜,哀求著,“二小姐,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莫不是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墨菊的本意是想給雲晨霜找個臺階下,畢竟,雲晨霜已出了這等醜事,再不挽回可就顏面掃盡了。
誰知這話卻讓人抓住了把柄,就聽李漱玉輕嗤一聲,斜睨過來,“就那副勾三搭四的德行,幹嘛要找藉口?難不成你一個小丫頭懷疑郡主這兒的東西不乾淨?”
此話一出,芷蓮的面色就變了。
墨菊嚇得臉色發白,忙跪地求饒,“奴婢不敢懷疑郡主,奴婢指的另有其人,方才我們家大小姐跟二小姐一處的。”
至於雲晨霜給雲暮雪點心吃的事兒,墨菊隻字不提。
反正大小姐是個傻子,賴在她頭上準沒錯。
眾人紛紛把眼光射向坐在太子一邊的雲暮雪:這麼個傻子,真能幹出下毒的事兒來?
此時,回過神來的雲晨霜也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麼嚴重的錯誤,墨菊這麼一說,她也趕緊跟著,“是啊,方才姐姐給我吃了幾塊點心。”
坐在上首的雲暮雪不由暗笑:這廝,轉變的倒快,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一流!
只是她怎會讓她如意?
她在眾目睽睽中,笑盈盈地走到雲晨霜面前,拍著手嬉笑道,“妹妹方才跳的舞真好看,我也想學呢。”
話落,眾人譁然。
那等豔舞,她竟然覺得好看?
不愧是個傻子!這麼傻的人,怎能有心眼子下毒?
雲晨霜面紗下的眼睛,毒蛇一般陰冷,惡狠狠地盯著雲暮雪,壓低了嗓子吼著,“雲暮雪,你少得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裝傻?”
語氣惡毒怨恨,恨不得咬下雲暮雪身上的一塊肉。
雲暮雪依然笑嘻嘻地,小聲回她,“就得意怎麼著?反正跳豔舞的不是我!”
“那還不是你給我下毒?”雲晨霜氣得要死,忍不住一把揪住了雲暮雪的衣領。
“是我下毒又如何?”雲暮雪在她白嫩的手上掐了一把,雲晨霜吃痛,鬆開了手。
雲暮雪理了理衣襟,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來,“只許你下毒不許我也玩一把?知道是我下的毒又如何?你有什麼憑證?”
雲晨霜吃了個啞巴虧,氣得快要跳腳,只是卻又不能奈何雲暮雪,只得惡狠狠地威脅她,“墨菊可是我的丫頭,只要她作證,你就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