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上枝頭,自然是都想的。”
蘇悅詩拘著笑意,違心得客套著想要走開,但是卻被安風吟攔住了。
“本王的王府,可比皇叔的好得多。”
“我哪裡高攀得起?想都不敢想!”蘇悅詩並指發誓,臉不紅心不亂。
安風吟眸子深邃戲謔:“你方才不還對我本王的身子很感興趣嗎?”
“方才那是鬧著玩兒的,節目效果!”
“他腰身緊緻,線條行雲流水般承接著,衣襟散亂在身下,媚眼如絲。”安風吟平淡無波道。
“?”
蘇悅詩只覺得這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有人在瞧,你輕些。”
安風吟盯著蘇悅詩,繼續道:“無人瞧,這些時日不見,我很想你。”
蘇悅詩想找個地洞轉進去,這麼羞恥的臺詞威懾呢這個人能念得面不改色一副禁慾的模樣?!
“你是王爺,我只是一介白衣。”
“世俗禁錮又何妨,我不過愛上一人,何罪之有?”
他口中的詞都是兩個人的角色,這些話本該深情纏綿,只是安風吟念得面無表情,是在有幾分詭異。
蘇悅詩心虛地訕笑著:“王爺在說什麼呢?席還沒散,王爺離席這麼久不好吧?!”
安風吟從懷中摸出一個薄本,約莫只有二三十頁,封面上寫著:《冷酷王爺俏書生》,還硬著一個大大的紅唇。
“好本事,三日時間很夠你寫這些。”安風吟盯著她:“文采斐然啊。”
“我!”
蘇悅詩只覺得眼皮跳了跳:“這也未必見得就是我寫的。”
“那你解釋解釋,這個悅詩出品,必屬精品,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蘇悅詩腰一挺,破罐子破摔:“身為這麼有影響力的公眾人物,讓別人寫寫怎麼了,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扼殺別人的創作!”
在心裡的一番掙扎之後她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別生氣了,大不了錢我們三七分!”
“三七?行。”安風吟負手而立,看著蘇悅詩:“我七。”
“我還要付成本呢。”
蘇悅詩一張臉皺成了苦瓜,手抱在下巴下,使用委屈戰術。
“我缺你那些銀子?”安風吟見她得寸進尺有意嚇唬她,忽然逼近:“要寫也得寫本王和美人的,那個自負的白衣本王還看不上。”
“是,立馬回去就改。”
蘇悅詩從諫如流。
“不如改成《冷酷王爺和小財迷》,”安風吟聲音忽然輕了下來。
“不太好吧,”曖昧的氣息讓蘇悅詩身子有些僵硬,但是還是堵一把安風吟對自己下不了口,畢竟剛才雍親王喝綠了酒壯膽都吐了。
“嗤——平常倒是張牙舞爪的,這會兒乖得跟貓似的。”
安風吟抬手將她臉上的粉一一擦掉,收了手扯回正題:“今日你表現很好,皇后賞的東西都會送到你的住處的。”
冰涼的指尖拂過雙頰,一貫厚臉皮的蘇悅詩忽然覺得臉有些發燙,索性光線昏暗看不大出來,忙岔開話題。
“可是之後我也入不得宮,就算今日討得皇后開心,只怕是也很難為王爺傳遞訊息吧。”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