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隨著陸閒的這個舉動,再次陷入了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陸閒的身上,他們感覺此刻陸閒的身上,竟然有一種肅殺的氣質。這氣質,使得整個大殿的溫度都彷彿低了幾度。
“這個炎豐,難道想做最後的掙扎?困獸猶鬥?”
仙人們看著炎豐,感覺接下來好戲要開始了。
二狼神對面著陸閒的審視,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面竟然湧起了一股戰意!他驀然一驚,有些搞不明白,面對區區一個金仙,身體竟然本能的把他當作了一個敵人,湧起了戰意,這簡直不可思議!
陸閒面對著二狼神,身體挺得筆直,突然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他的腰,向二狼神重重的彎了下去。
“對不起,沒想到哮天犬對你竟然這麼重要,是我莽撞了!”
這一句道歉,陸閒說得異常真誠。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人都呆了一呆。在他們心中,陸閒就應該是一個鐵頭娃,一塊硬骨頭,無所畏懼,陸閒的這個舉動,實在讓眾人跟不上他的節奏。
二狼神也呆了一呆,面對陸閒誠懇的道歉,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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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句道歉,不是想求得你的原諒。反正我也是將死之人,你原不原諒我,都無所謂。”陸閒的腰慢慢的挺直了,“只是在剛才你說出那哮天犬是你的兄弟,你的袍澤,而你,真心為它流下眼淚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為了這錯誤,我應該道歉。好了,歉道完了,我心裡好受多了。”
說完這些話,陸閒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是這笑容,他那張臉,所有人都看不出來。
“你好受多了?!”
二狼神身上的金光“嘭”的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剛才面對陸閒道歉的時候,他心裡還在想,一會要不要用直接一點的方法,讓陸閒死得痛快點,現在看來,根本不用,是自己多慮了!這個人,就應該慢慢折磨而死,這樣才對得起他死去的哮天犬!
陸閒不再理會二狼神,轉過頭看向張玉迪,打算語不驚人死不休,大聲說道:“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什麼隱瞞的了。那侯軍大鬧天宮,確實跟我有莫大的關係!事情的源頭,不就是你的七個寶貝女兒麼?其實褻瀆當初在蟠桃園她們的人,不是侯軍,而是我!”
陸閒話音一落,大殿之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這一次的寂靜,比前面任何一次都要來的長久!張玉迪本不想繼續聽陸閒胡扯,因為剛才已經給過陸閒機會了,只是陸閒不知道珍惜,現在想要挽救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正準備揮手打斷的時候,陸閒後面的幾句話,確實驚到他了。
“其實當初在蟠桃園褻瀆你七個女兒的人,不是侯軍,而是我!”
這一句話像施了仙法一樣,不斷的像無數只蒼蠅一樣嗡嗡嗡、嗡嗡嗡的在張玉迪的腦海之中盤旋。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你在胡說什麼?!”
沉默良久,張玉迪驀然一聲大吼。他看了看大殿之上的仙人,仙人們看見張玉迪的目光掃來,紛紛避開,彷彿在表示剛才陸閒的話,他們一句都沒有聽見。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那侯軍大鬧天宮的起因,就是從那蟠桃園的事件開始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陸閒根本不顧張玉迪的震怒,自顧自的分析道。
如果陸閒不去蟠桃園,侯軍也不會拉他喝酒,如果不是被侯軍逼著喝酒,心裡面有怨氣,陸閒也不會趁著酒勁調戲了那蟠桃園外被定住的七仙女,如果不調戲七仙女,侯軍也不會被關進天牢,如果侯軍不關進天牢,他便不會打出天牢讓事態變得更加嚴重,便也不會被逐出仙界。如果不被平白無故的逐出仙界,侯軍也不會生一肚子火,跑到蟠桃盛會來發洩,就不會有大鬧天宮的事情發生!總之,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而引起的!
這就是一隻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最終引發了一場海嘯!
這個時候,一邊的二狼神身上的金光已經亮到了頂點,他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也不管張玉迪和陸閒在說什麼,他的眼裡。只有陸閒,他要一拳把陸閒轟成渣滓!
“你得給哮天犬陪葬!”
這是二狼神此刻心裡唯一的念頭。
“快阻止他!”
看見二狼神就要動手殺了陸閒,張玉迪急忙讓右武神攔住他。
右武神在一邊一直密切的關注著二狼神的一舉一動,不消張玉迪吩咐,他一個閃身便攔住了二狼神的去路。
“攔我者,死!”
二狼神此刻早被仇恨矇蔽雙眼六親不認,管你前面站著的是誰,一拳轟了出去。
“來得好!”
右武神早就技癢難耐,看見二狼神的拳頭轟來,也一拳打了出去。面對二狼神,他可不敢掉以輕心,二狼神的實力,與他那也是不相伯仲!
“嘭!”
一聲巨響,兩個拳頭相交在了一起。一道璀璨的堪比太陽的金光一閃而過,空氣形成的震盪波一層一層的推向遠方。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