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陸閒身邊的姜錘石只覺得一陣心悸,連射來的金光都沒有看見,便聽到旁邊傳來“嘭”的一聲響。
“天庭中的人,都是這麼暴躁的嗎?”
姜錘石心裡一陣竊喜,還以為今天上了這大殿之後有得應付了,哪曾想一切的預想都是多餘,事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能當上的武神的人,果然都是暴脾氣!
姜錘石搓著手,轉過頭去看陸閒的慘狀——
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陸閒的身上。
“嘭!”
陸閒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不過,並沒有出現大家希望看到的一灘肉泥的狀況,砸在地上的陸閒一聲悶哼,身體一陣顫動,幾絲血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咳……咳咳……”
陸閒咳了幾聲,用那破爛得不成樣子的衣袖把嘴角的血液擦點,喘了兩口氣,又艱難的掙扎著要站起來。
“竟然……竟然沒死?!”
陸閒的堅挺出乎了大殿之中所有的仙人預料。
“那個小小的天仙,竟然能夠硬抗來自右武神大人的全力一擊?他……他究竟是何許人也?這樣的人物,我以前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人我倒是稍微有些瞭解,他是門神秦哼哈的手下,名叫炎豐,剛晉升天仙之境不久!或許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在韜光養晦,把自己隱藏起來,壓制自己的境界,這才使得他剛一突破便如此驚人?”
大殿的仙人當中,也不是沒有人完全不認識陸閒。有人便點出了陸閒的身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便是壓制境界,再怎麼說,也僅僅只是一個天仙!一個天仙,怎麼可能硬抗得住右武神的一記重擊?我有點相信白星說的話了,這個人,有可能是侯軍的同黨!”
聽到“侯軍”這個名字,大殿之中的仙人都震了一震。那侯軍雖然被制服了,但他的赫赫威名,他的威武的形象,早已深刻的烙印在所有仙人的心中。在場的很多仙人,還帶著被侯軍打出的內傷,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這些內傷都還沒有痊癒!
“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最後,所有仙人都得出了這個結論。
陸閒在所有驚駭的目光中,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的身體,明明顯示出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偏偏又能硬抗下來自高高在上的武神的兩記重擊,除了不可思議之外,眾人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天仙。
張玉迪身後的右武神看見陸閒又站了起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好了,這個人還沒有審問,你要是把他弄死了,我審問誰去?”
張玉迪制止了準備再次發飆的右武神。
剛才看見右武神冒然出手,白星心裡異常不爽,這個犯人,好歹是自己帶來的,他竟然不問青紅皂白痛下殺手,真是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真是氣煞人也!還好那犯人足夠堅挺,硬抗住了他的攻擊!白星清了清嗓子,問道:“殿下,對於這個犯人的審問,可以開始了嗎?”
“快點開始,這個人確實有些古怪,我正想知道,他和那侯軍究竟是什麼關係!”
張玉迪讓白星快點開始。
白星面對這陸閒,問道:“炎豐,我且問你,你與那侯軍是何關係?”
白星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是,陸閒卻感到一股威壓隨著白星的話語一起襲來,不過,經歷了幾個刑場的磨礪,經歷過體內的藥力和雷電之力無窮無盡折磨的陸閒,此刻早已變得更加強大,那一點威壓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沒有回答白星的問題,抬起眼,掃了那高高在上的張玉迪一眼。
“大膽,玉帝豈是你區區一個天仙能夠直視的?”
看見陸閒無禮的舉動,右武神忍不住再次出聲。
張玉迪在陸閒目光掃過來的一瞬間,和陸閒的目光有過短暫的對視。張玉迪從陸閒的眼中沒有看到絲毫的畏懼,他看到的,是一種陌生的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張玉迪感到非常奇怪,這種陌生的東西,讓他心裡極為不舒服。
“殿下,從他這無禮而狂傲的舉動來看,這人定然是那侯軍的同黨!不用審了,待我直接結果了他!”
右武神心裡升起了必須殺氣陸閒的決心。
“你急什麼,要殺他的時候,我自會吩咐。”張玉迪擺擺手,“現在白星在審問犯人,你不要在一邊逼逼叨,給我閉上你的鳥嘴!”
“侯軍?侯軍是誰,我不認識。”
陸閒收回了目光之後,平靜的說道。
“不承認?”白星聽到了陸閒的回答,笑了,對伺候著的天兵說道,“把證人帶上來!”
不一會,兩個天兵便把司徒二蛋和史鵬帶上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