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邱園園也是不解。
“那你還不把他拽回來!我看那小子肯定是想去出風頭,真是無知者無畏。在場的人,無論是音樂舞蹈,行家無數,看他那笨樣,能玩出什麼花樣?別人都看著他呢,也知道他是從我們這個隊伍出去的。他要是出了糗,那還不拉著我們跟著丟臉?丘姐,我可告訴你啊,我們月神粉絲後援團可沒有他這一號人!”
“他本來就不是我們的人。”邱園園翻了一個白眼。
看今晚上這樣子,月曦一時半會的也不會出來了,眾人閒得無聊,都對走出隊伍的陸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小子,不會像剛下那個傻子一樣吧,爬上樹去自殺?”
“巴能不得,剛才沒打過癮,我這拳頭正癢得發慌!一會兒看我不把他的頭捶爆!”
“我賭半個真元幣,這小子是個娘娘腔,肯定去跳舞!”
“你可拉倒吧,就他那熊樣,呆頭呆腦的,還娘娘腔?還跳舞?再說了,他這樣一個大老爺們兒跳舞,想想多寒磣——咦,我這一身的雞皮疙瘩!”
陸閒不管眾人的目光,徑直來到桂花樹下,抬眼,正好可以看到那漂浮在空中的宮殿的大門。大門緊閉,牌匾上,大大的“月宮”兩個字清晰可見。陸閒握著乾坤袋,把吉他取了出來。
“丘姐,那是什麼?”松蕊看見陸閒拿出來的吉他,一臉疑惑。
“這,應該是一種樂器?”邱園園也從來沒有見過吉他,不過從吉他上面那幾根弦推測,這是一種樂器應該是沒錯的。
“現在這些年輕人,就是浮躁,急於求成。”松蕊看著陸閒的吉他一臉鄙夷,“一心只想著這些歪門邪道,搞這些有的沒的。有這時間,靜下心來學習,夯實基礎,磨練技藝,何愁不能一鳴驚人?”
臺階入口另一處,仙界的兩個著名音樂評論家陳七和呂樂看著陸閒拿出的吉他,一起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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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七笑道:“老呂,你見過那玩意兒沒有?”
呂樂同樣笑道:“看那玩意兒,應該是琵琶的變種?要說見過,倒是真沒見過,不過類似的樂器倒是見得不少。樂器這東西,終究只是傳遞情感的載體,你花再多心思,把樂器做得再複雜新穎,若是心中無情也是枉然。”
陳七把呂樂的話玩味了一番,撫掌讚道:“老呂,高見,高見!好一個‘心中無情也是枉然’!”
呂樂有些得意,指著陸閒接著品評道:“看那小子,不過是地仙境界的人,對於音樂這一門高深的學問能領悟得了多深?我看他應該是自知能力不足,故而做了這麼一個樂器譁眾取寵。這樣的年輕人我見得多了,好出風頭,自以為是,等他經歷的事情多了,多出幾次洋相,自然也就老實了。”
陳七問道:“老呂,你怎麼看出來他是個地仙的?”
呂樂輕蔑的瞥了陸閒一眼,說道:“你看他相貌平平,身上所穿之物都是些劣質產品,舉止木訥,整個人毫無氣質可言。這樣的土鱉,不是地仙我吃屎一斤!”
陳七覺得呂樂分析得很有道理,感嘆道:“老呂,在音樂的造詣上,我和你不相仲伯。若說到對於人心的瞭解,我不如你遠甚!”
“哪裡哪裡。”呂樂擺了擺手,對陸閒搖了搖頭,“他這樣的年輕人,無非是打著音樂的幌子行泡妞之實。就他這樣,還想得到月神仙子的青睞?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
“對啊。”陳七同樣看向陸閒,露出可憐的神情,“他這種音樂白痴,在月神仙子這種在音樂造詣上已經是大神級別的人物面前,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這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陳七和呂樂這種,還算是比較溫和的評論派,另一個臺階入口,聚集著很多五大三粗的壯漢,他們可不是這麼絮絮叨叨了,為首的一人名叫姜山,看見陸閒掏出吉他後,直接一聲爆吼:“樹下面的那小子,快給老子滾開!我不管你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面冒出來的,別在這裡汙染老子的耳朵了!”
姜山後面的一眾兄弟齊聲高喊:“滾開!滾開!”
姜山繼續大聲的對著陸閒吼道:“你們這群兔崽子,沒完沒了是吧?!打跑一個又來一個,跟他姥姥的韭菜一樣,割都割不完!人要臉樹要皮,你們這種人,就是沒臉沒皮的畜生!”
一個小弟在後面摩拳擦掌:“老大,別瞎比比了,我們上去打他嗎的!”
另一個小弟出聲附和:“老大,先前那些雜毛彈的唱的是什麼玩意兒你也聽到了,侮辱我們的耳朵事小,吵到月神仙子休息就不可饒恕了!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我們先上去打他個半身不遂,殺雞儆猴,免得再有人出來滋生事端!”
“老毛,你說得對!”姜山拍了拍那個小弟的肩膀,對著陸閒一指,吼道,“兄弟們,為了大家的清靜,抓住那小子,給我往死裡打!”
“得嘞!”
收到命令,一群壯漢鬼哭狼嚎大步向陸閒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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