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酒客們的冷嘲熱諷,莫小北嘴巴都氣歪了。
“你們胡說!”莫小北大聲說道,“我和禾蘭根本就不認識那個調酒的人,我們怎麼可能和他串通一氣?”
酒客們笑道:“你和他認不認識,我們怎麼知道?你說你和他不認識,我們就相信你們不認識?這天下間,哪個騙子被拆穿了,會承認自己是一個騙子?”
“對,你們兩個和他們分明就是串通好了的!現在看見事情不妙,這個時候就想撇清關係?你們以為我們這麼好騙嗎?沒想到你們兩個長得人模狗樣,其實心裡面卻如此的卑鄙無恥!”
莫小北看向禾蘭,問道:“禾蘭,你真的認為他調的酒比歐正調的酒好喝?”
禾蘭點點頭,說道:“剛才沒有喝他的酒之前,我也和你們一樣,以為他根本不會調酒。無論從他調酒的動作還是純熟程度來看,他和歐正都完全沒有可比性!但是,等我喝了他調製的這一杯酒之後,我發現,剛才我完全誤會他了!從他的酒裡,我真的喝出了春天的味道,這味道,來的那麼兇猛直接,直到這個時候,我都依然還沉浸在那一杯酒給我的奇妙的感覺之中!”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酒!”
“震撼!你們不知道,我喝完了那一杯酒後,那種震撼的心情!”
禾蘭越說越激動,她面對周圍酒客怒視著她的目光,忽然覺得不是那麼害怕了。她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一方,自己在闡述一個事實!作為正義的一方,面對這些是非不分的吃瓜群眾,自己為什麼要害怕?
害怕的人,應該是他們才對!
禾蘭看著周圍的吃瓜群眾,大聲說道:“你們自詡為公平公正的吃瓜群眾,但是,你們自己看看自己,哪有一點公平公正的樣子?前面出來品酒的那幾個人,只有一個人喝了陸閒的酒!剩下三個人一滴酒都沒喝,有兩個甚至連酒都不讓調,就這樣把票投給了歐正。公平公正?說到卑鄙無恥,我和你們比起來,差得遠了!”
“我好歹喝了他的酒,把票投給陸閒的時候,那也並沒有違背自己的良心。而你們呢,你們喝過陸閒調製的酒麼?你們沒有喝過,連聞都沒有聞過!既沒有喝過他調製的酒,你們哪裡來的勇氣,敢這樣振振有詞的說他調製的酒不好喝?就憑他前面調製的姿勢,你們就能夠判斷他調製的酒不行?”
禾蘭徹底爆發了,面對著眾多的酒客,她沒有絲毫的怯場。
“我不怕陸閒笑話,剛才我沒有上來喝他的酒的時候,想法也是和你們一樣的,看看他調酒的動作,嘖嘖嘖,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會調酒的人!但是,他調製的酒你只要喝了一口,一定會驚為天人!”
禾蘭的嘴一旦開啟,那就根本停不下來,她繼續大聲說道:“他買通我們,買通四個品酒大師有什麼好處?他今天如果看著買通我們把歐正淘汰,成為了這間酒吧的調酒師,難道他只調變今天一個晚上,明天就不來調酒了嗎?”
“如果他挑戰成功了,從此以後都要在這裡調酒,那麼,他如果今晚上挑戰賽靠著買通大家獲得的勝利,他實際上不會調酒,以後來到這裡的酒客會吃不出來?他們不會自己拿他和歐正對比?如果他調酒的技術真的不行,老闆為什麼還要支援他被他買通?難怪老闆也不想賺錢了嗎?老闆是不想把自己的店再開下去了嗎?”
“這些問題,你們想過沒有?”
這是禾蘭的最後一句話,說完這句話她就住了嘴。她的臉上紅撲撲的,身體靠著吧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彷彿剛才她做了一件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這個時候依然還心跳得厲害。
莫小北呆呆的看著禾蘭她,她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問,禾蘭就噼裡啪啦說了這麼多話。她知道,平時禾蘭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她今天之所以這樣一反常規,是因為今天晚上的這些酒客真的把她刺激到了。不要說禾蘭,就是大大咧咧的自己,也被這些酒客氣得不行。
“沒有喝過他調製的酒,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評論他酒的好壞?”
莫小北慢慢的把目光從禾蘭的身上移到了陸閒的身上,她不得不承認,禾蘭的這問話十分的有道理。自己喝過他調製的酒麼?哪怕是一滴,自己有喝過麼?沒有!自己連他的酒一滴都沒有喝過,那麼,自己憑什麼認為他不行,認為他調製的酒不好喝?
所有的酒客,包括莫小北,都被禾蘭的話給問住了。
沉默了一會,一個酒客大聲說道:“我們酒客當中,喝了他調製的酒的人,又不止你一個。剛才那個名叫威娜的女孩也喝了他的酒。如果他調製的酒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好,威娜為什麼不把票投給陸閒,而是投給了歐正?”
“對啊對啊,如果他調製的酒真的那麼好,那威娜一定不會昧著自己的良心做出那樣的評判!她把票投給歐正,而不是投給陸閒,只能說明一個問頓,那陸閒調製的酒不行!你說得再多,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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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客們終於找到攻破了禾蘭的點,興致再次高漲起來。
禾蘭把目光投到了人後的威娜的身上。
“你,敢站出來說說自己喝了陸閒調製的酒後的感受麼?”
禾蘭瞪著威娜,大聲問道。
一眾酒客也轉過身子,一起看向威娜。
被眾人的目光盯著,威娜的身體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