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飯桌被路開撲翻,羌勁伸出手,一把抓住撲過來的路開,制止住路開,防止路開繼續“胡鬧”。
紅髮男人的劍從羌勁的脖子穿了過去,羌勁一點事都沒有。
虛影。
那把劍是虛影。
路開呆呆的看著紅髮男人,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給我綁起來!”
羌勁一把把路開推開,今天的飯是吃不成了,不過,羌家一家人肚裡倒是飽了,因為都是給路開氣的。
羌湖海抱著路開出去,把路開綁在了院子裡的槐樹上,綁得結結實實,路開動都動不了。
“這個瘋子,給我綁他一個晚上,看他今後還犯不犯渾!”
羌勁瞪了路開一眼,推開院門,出去散步消氣去了。
劉萍在屋裡收拾殘局,那些打碎的碗和碟子讓她心疼了好久。
羌湖海綁好路開後,搖搖頭回屋去了。院子裡,只有羌石山和羌月饒有興致的盯著路開。
路開還不死心的問道:“你們真的看不見?”
羌石山和羌月對視了一眼。
“嘻嘻,他還沒有好。”
羌月又偷笑,兩隻眼睛彎起來像月亮一樣好看。
路開不敢置信的說道:“羌石山,他……他就在你的旁邊啊,就在你的旁邊!你身為一個武者,這樣陰森寒冷的氣息都感受不到?”
接著,路開又開始叫了起來:“喂喂喂,你不要過來啊……你想幹什麼?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不要啊……”
羌石山和羌月又對視了一眼。
“這樣的人生該多有意思啊!”羌石山發出一聲感嘆,也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和空氣鬥智鬥勇,和清風玩得不亦樂乎,這真是凡人體會不到的快樂。”
“小月兒,別看了。”
劉萍收拾好屋裡後,也拉著羌月回房間了,這下子,院子裡只剩下路開一個人——如果那紅髮男人不算一個人的話。
路開盯著紅髮男人。
紅髮男人也盯著路開。
路開被綁著動不了,紅髮男人站在院子中間,也沒有動過分毫。
天黑了。
月亮升上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