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爾斯別墅裡,寬敞的樓梯口走廊上,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正在來回走動。
這裡是五樓的樓梯口,是最接近樓頂的樓層,處於高處,四周一片寧靜,居高臨下看下去也是一片夜色,除了地面上偶爾發出的一點手電光。
“啊——輪到我夜班就是無聊,堅持一下值完這班崗就可以上日班了……”
保鏢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在陽臺上懶散地來回散步,似乎對這個無聊的工作感到了厭倦。
“這裡還安裝了監控,要是沒有它我就直接坐下來偷懶玩玩手機都可以了……”
保鏢的眼角偷偷瞄了瞄牆角那個時刻監控著他有沒有認真工作的攝像頭。
“真是的……怎麼可能有人襲擊到這個地方啊,根本就沒必要安排巡邏人員好……”
保鏢還在碎碎念地抱怨著。
“嗖——”
一個物體劃破空氣的聲音。
“呃!”
保鏢身體突然僵直了,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只見上面插著一支微型的針管,長度只有一厘米多。
針頭深深扎進了保鏢的脖子面板裡面。
保鏢瞪大眼睛想大喊,但是喊不出聲音,隨後一陣麻木的感覺傳遍全身和大腦,眼睛一閉身體一軟便往下倒去。
這時候一個黑影從樓梯那邊瞬間閃出,在保鏢即將倒下地板的瞬間伸手接住了他,然後平穩地把他放在地上,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毫無聲響。
黑影隨後站起來,把倒下的保鏢拖到了別處,這個黑影不是別人,正是玲。
“按照計劃,我已經把樓梯口附近的巡邏人員都麻醉了,藥效時間是一個時。”
玲按著耳朵,透過頻道對講彙報著情況。
“很好,現在爬上樓頂,在用繩索滑到背後外牆的那個通風口那裡。”
是騎士的聲音。
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玲迅速移動,身體幾個翻滾便來到了樓頂上,月色下的她,緊身的黑衣更顯出她纖瘦的身材。
“我們就這樣只是把巡邏人員麻醉,真的沒問題嗎?”
道格拉斯的聲音,他本來主張把巡邏人員滅口的。
“沒問題的,殺人我怕會鬧出太大的動靜,而且血液會留下痕跡,這會是一個隱患,更關鍵的是……”
騎士的回覆依然是很淡定,似乎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關鍵的是,我要營造出凡爾斯自己畏罪潛逃的假象,而他這個人是不會殺掉自己的保鏢而出走的,如果僅僅是麻醉的話,那就合理很多。”
“原來如此……把凡爾斯當成是騎士,想象著他會如何逃離這裡,一切行動都是基於這個目的而設計的啊。”
“是的,所以接下來就是關鍵了,看玲的了。”
道格拉斯此時正在和剩下的隊員繼續躲藏這別墅背後的池塘假山後面,聽了騎士的一番話之後,他又對這個任務加深了認識。
“關鍵的就是,看玲如何能在不被人發覺的情況下,把凡爾斯從那個防守嚴密的書房裡綁架出來?”
“對的,道格拉斯隊長所言極是。”
道格拉斯抬起頭,看著別墅的最頂層,有一條繩索從上面搭了下來,夜色很濃,如果不細看很難發現。
拿起望遠鏡,道格拉斯繼續觀察著。
只見樓頂上方一個矯健的身影在繩索下滑下來了,而繩索最下面,就是靠近外牆通風口的位置。
道格拉斯看到玲在上面下降的聲音,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