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普通的工作房間裡,沒有充足的光線,顯得昏暗,沒有任何電子裝置的房間,到處充滿著樸素原始的味道。
除此之外這房間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大,寬闊,裡面沒有什麼特別的裝置,空曠的房間裡全部都是書架,一排排的足足有幾十個,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文件,擺放在數字和字母的座標系書架上。
“詩織,n24、k19、g46,這三份資料。”
龍崎坐在中央的書桌前,不斷翻閱著桌面上的資料,全是一頁頁的紙質文件。
詩織本可以身輕如燕地在書架上不斷翻越,取到那些檔案,不過現在她則慢悠悠地用梯子往上爬。
“n24……19……g”
詩織一邊爬著梯子,口中一邊默唸著龍崎報出來的座標,生怕忘記的樣子,原來並不是詩織的身體動作想變慢,只是她的大腦在經歷這幾的工作之後,已經有點跟不上龍崎的節奏了,她要思考會議一下才知道那些座標的所在。
好一會詩織才把三分資料拿到手,放在龍崎的桌面上,用手背擦著額頭的細汗。
“龍崎,沒想到你的大腦和你的眼睛差不多,都異於常人……這十幾萬份資料,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記住的?”
龍崎合上手中的一份資料,把它放到桌面的另一邊,又在詩織拿來的資料裡面拿起一份看起來。
“其實並不是這樣,”龍崎的視線在快速掃描著眼前的紙張,“我的眼睛之前有那樣的能力,確實是脫離於現實世界的,但是我的大腦,只是透過後的不斷記憶訓練達到的效果,這是符合現實世界的,而在這個世界上,據我所知,有這種腦容量的人應該是五個。”
“我可不想有這種大腦……”詩織端起一瓶水,給自己補充水分,“光是幫你看座標找書,就讓我有點缺氧了,更別把書名和座標進行一一對應記憶。”
“應該,每個人都有那樣的大腦,”龍崎繼續翻閱著資料,“只是大部分人的大腦沒有被啟用,一般人大腦的啟用率,只有1而已,像我現在啟用的記憶區域,也就是30不到的樣子。”
詩織口微微張開,有點驚呆的樣子。
“那麼,龍崎大偵探,使出30功力的你,是否能找到你想要的人?”
龍崎把資料合上扔到一邊,身體往後靠在椅子上,手託著下巴,眼神嚴肅。
“我覺得,是可以的,”龍崎從抽屜那裡拿出幾分名單,那正是普林斯頓中學校內人員的部分名單。“範圍,已經進一步縮了。”
龍崎手裡拿著的幾份名單,已經從一開始厚厚的一疊,變成現在的三張紙了。
“這段時間,特工已經把當初懷疑物件的六千多的總人數,縮減到現在的一百多人,”龍崎的目光在名單上的各個名字上掃描著,“對他們篩選出來的人選,我也事後也一直有在這個房間的資料庫裡進行核對,確實是值得懷疑的物件。”
“他們都有什麼特點嗎?”
“特工跟蹤目標,看的是目標的行為舉止,談吐習慣,從而決定是否把他列入懷疑名單的……而我,則是從這堆資料裡,找到他們的資訊,包括家庭背景,歷史檔案,還有不少人在少年關押所留有的案底,這樣主觀和客觀相結合,我才會最終把目標列為懷疑物件。”
詩織走進龍崎,看著他手裡的名單。
“即使這樣也還有近百個名單啊……”
“沒辦法……這學校裡,好像有不少不良分子,而且又是達官貴人,客觀上符合晶片盜取者的條件的人,確實有這麼多。”
這個時候房間裡似乎有一陣動作的聲音,一排黑衣特工再次出現在面前。
他們就像機械人一般,不會感覺到累,也不會覺得恐懼,隨時聽候命令。
但是,他們都是有主觀判斷力意識的人,因為他們篩選龍崎委派跟蹤的目標,靠的就是自己的經驗。
“這裡有一百人的名單,應該就是你們的最終結果了?”
龍騎拿起那份百人名單。
黑衣特工們很整齊地點了一下頭。
“我之前的要求條件是,不能攜帶任何通訊工具,在不被目標發現的情況下,跟蹤目標,從而篩選出懷疑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