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出現在龍崎整個視野裡，盯著龍崎看，龍崎知道那是他助手的臉。
“我也覺得還好，樣子沒有變，就是眼睛變得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了？比原來的差了？”
“不不不，比原來好看多了，有點像人的眼睛了。”
“……”
龍崎站起身，仰起頭，看著面前的這堵牆。
“我走了多久？走了多遠？”
詩織翻著自己記錄的筆記。
“唔……現在是凌晨四點，你進入微觀世界之後走了大概三公里，用時一個半時。”
原來自己進入微觀世界這麼久了，感覺在那個世界才過了一會兒。
“走起路來像個夢遊的人，真怕你撞到電線杆，不過你都自動避開了，省了我幫你引路的麻煩。”
龍崎用手在撫摸著那牆壁，在月光的對映下顯得潔白。
“我一直追蹤著的那個人……他在這牆壁上留下過痕跡，是從牆裡面翻出來，再從上面一直爬下來的痕跡，動作非常熟練。”
這是龍崎犧牲了自己的微觀能力換取回來的情報，從他的表情來看，這個決定是值得的。
“這是哪？”龍崎回頭問詩織。
詩織在地圖上查詢著這牆壁相對應的位置。
“唔……這是普林斯頓中學的一段圍牆。”
龍崎點點頭，繼續在牆下來回走動，一直盯著那牆壁看。
只是現在的他看到的就是一面牆，和普通人無異。
“龍崎……這樣真的好嗎？以後想要查詢痕跡，就沒有辦法了。”
“詩織……你知道嗎？”龍崎似乎沒有打算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一直看著牆壁上的磚塊，“現在我的眼睛，看東西舒服多了，在那的磚塊上，再也看不到千萬種資訊，僅僅只是一塊磚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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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龍崎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詩織也是鬆了一口氣。
“那接下來我們的工作內容是？調查學校裡面所有的人？”
“已經要比調查整個倫敦市的人好多了。”龍崎看著手錶，“都快亮了，也快到上學時間了，我們先撤，不要讓人發現。”
既然把懷疑的範圍縮到一個學校裡，那麼目標可能隨時會在學校周圍出現，所以龍崎必須更加註意隱蔽自己的行蹤。
詩織收拾好東西，和龍崎二人匆匆消失在夜色裡，只剩下普林斯頓中學的圍牆在月光下孤零零地聳立著。
……
“叮鈴鈴——”一陣手機的鈴聲把睡夢中的凌月城吵醒了。
一個艱難翻身把手機拿過來，凌月城感覺自己怎麼才睡了一會鬧鐘就響了？
手指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艱難地睜開。
“嗯？怎麼色這麼暗，才矇矇亮？”凌月城馬上反應過來這鈴聲並不是鬧鐘聲，而是有人撥打電話過來。
“這麼早的，誰啊？”凌月城定睛一看，楞了一下。
來電顯示，是“紀期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