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期令吃驚地張開嘴,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
“而那個買主,就是現在的倫敦新首相——康納裡。”
“你……你是康納裡的養子!?”紀期令用發抖的手指著凌月城。
凌月城微微點頭,他那淡定的神情,和紀期令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來找你,就是想搞清楚我的過去,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把你的過去曝光的,那樣我也會收到牽連,這樣你可以放心和我聊了?”
凌月城很想快點知道對方口裡所有和自己有關的內容,可是他還是懂得談判的技巧,知道欲速則不達。所以在驚嚇之後,加上一陣安撫,這是常用的審問技巧。
凌月城對時候的記憶一片空白,回憶開始的地方,便是康納裡養子的身份,唯一和過去記憶有聯絡的地方,便是自己的經常夢到的母親。對尋找自己失去的記憶,凌月城可謂比誰都要焦急,很多的謎團都等著自己去解開。
凌月城透過自身不斷的努力,默默地在養父康納裡的背後打理一切大事務,讓養父在政場上贏得所有,違背了自己的意願,這般忍辱負重,就是為了討好康納裡,從他手裡得到尋找自己過去的相關線索,而康納裡為了繼續利用凌月城,終於也是把一個當年買賣兒童的人物資訊給了凌月城。
這個人便是紀期令,眼前的這個中老年男人,這個打算在城牆上默默無聞度過往後半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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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找上門了嗎?”紀期令一陣洩氣的樣子,自言自語道,“上要我贖罪了嗎。”
凌月城看到對方的樣子,知道他心理防線已經被攻破,也放鬆地靠在椅背上,拿起桌面上的那本紀期令的日記。
“從日記來看,你也是記得的,你把一個孩子賣給康納裡的事情,看,這裡寫得很清楚呢。”
紀期令面無表情,一言不發,過了好一會,才開始話。
“確實沒錯,我是記得我把一個孩子賣給了他。”紀期令話的同時,抬頭看著凌月城,看著這個自稱是十幾年之前,透過自己的手被賣給了別人的少年。
紀期令瞪著眼睛一直看著,那樣子似乎是在腦海裡著,眼前少年的這張臉,十幾年前的模樣。
凌月城也沒有話,等待著對方找到回憶中的那閃光點,然後恍然大悟的樣子。
然後自己的身世之謎也會隨之馬上解開。
可是和預料中的不一樣,只見紀期令低下頭,手指揉著自己皺著的眉頭中間,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
“怎麼?想到了什麼嗎?”凌月城有點焦急,“一點點的線索也好,告訴我。”
紀期令放下手,眼神迷茫地望著自己的筆記。
“當時把你賣給康納裡的回憶,記不起來了,只記得把一個孩子賣給了他,其餘都不記得了……孩子的模樣也不記得了,可能是我拐賣的孩子太多了……”
到這裡,紀期令又露出了懺悔的表情。
凌月城的身體緩緩地靠回了椅背上,雙手合一起,放在嘴巴下面,果然事情不會如想象中那麼順利。
而從紀期令的眼神,凌月城可以看出他沒有謊,他是經過了回憶的。
“其實我改頭換面之後,記憶越來越差了,”紀期令緩緩站起身,拖著他年邁的身軀,向桌子走去,“所以從那之後我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就是怕自己什麼都忘了,怕把自己曾經犯下的錯,結下的罪,都忘得一乾二淨……”
紀期令把那本日記捧在手裡,貼在胸口,眼角湧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