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一片樹林裡,有父子倆,穿著破舊。父親神情嚴肅,四處張望,而孩則被到處新鮮事物吸引,摘摘花,逗逗蟲,到處亂跑。
“別在那竄來竄去的!”站在一個山坡上四處觀察的那個中年男人朝那好動的孩子喊到:“叫你採集的東西你採了沒有?我們可不是出來玩的。”
“早搞定啦,真是囉嗦。”孩子頭也沒正面朝他看,一隻手摘著鮮豔的花朵另一隻手指著背上的籮筐,裡面全是一些植物,估計是一些中藥之類。
望著又跳去了別處的孩子,父親輕輕搖頭,手腳靈活地爬上一顆最高的大樹頂上,雙手繼續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繼續觀察遠方,這個望遠鏡和他滿身破爛落後的穿著有著強烈的違和感。
這是可視距離十分遠的電子望遠鏡,兩個鏡片不斷重新整理顯示著各種資料,距離等等。沿著望遠鏡的方向,穿過他們所在的樹林,漸漸地樹木減少,植被也從茂密的草地變成了開闊的草原地帶,而在地平線遠處,一片平坦的空地,有一條很長的圍牆,像一條巨龍臥在大地上,而“龍”所圍繞著的,是鋼筋水泥的建築群。
“父親,你老是看那個做什麼呢,能看到什麼好看的,給我也瞧瞧嘛。”孩在樹下抬著頭喊道,周圍的花草彷彿滿足不了這孩子的好奇心,他的好奇心已經超越了自己所生長的這片樹林。
“沒什麼,我只是看看哪裡的草藥生長得比較多而已......”父親爬下樹,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兒子。
兒子興奮地接過望遠鏡,馬上玩起來。
“好了,今就到這裡,我們該回去了。”
父親拿起腳邊的一個大籮筐,背上,兒子也跟了過來,正準備轉身回去,父親突然好像感到了什麼,馬上躺在地上,並用手把身旁的兒子也摁了下來。
兒子被這麼突然一拉弄得不舒服,正要發作,“噓——”父親手指放在嘴唇示意他安靜,看到父親如此心謹慎的樣子,兒子也配合地趴在地上。
父親耳朵貼在地上,瞪著眼睛,又抬起頭,這次連望遠鏡也沒用似乎就能感覺到附近有什麼,只見他手腳並用迅身體快速地向前挪動,來到一棵大樹底下,身體靠著樹幹緊貼著。
父親伸出兩個手指示意兒子趴在地上不要動,自己也緊貼在樹幹上,側著頭觀察後方。
不遠處有幾個盔甲士兵,手裡拿著槍,四處警戒地張望,他們中還有一個穿著大白褂的戴眼鏡的人,正在用儀器對著草地勘測著什麼。
“博士,我勸你快點,這裡不定是那些反動分子的活動地帶,色一黑槍都不管用。”一名士官模樣的人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催促。
博士完全沒有理會他,正在聚精會神地研究那個插入地面下的儀器,資料在螢幕閃爍,不一會他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果然沒錯,這裡的底層土質和預測的一樣,能打地基,而且面積很大......”
父親聚精會神地觀察著他們的動靜,一會兒後,回頭一看,發現兒子不見了。
“這傢伙,又跑哪裡去了!”父親不敢大聲,露出焦急的神情。
一名士兵正站在一個山坡頂上,對著遠處放尿,一副機械盔甲卸下來放在旁邊的地上。
“啊……”士兵尿完,抖了抖下體,“忍了幾個時了真舒服。”
這時士兵突然發現自己的盔甲旁邊多了一個孩子,正在好奇地打量著盔甲。
“你是誰!”士兵猛地轉過身,大喊,“幹什麼的!”
孩子被突然的大喊嚇了一跳,愣住了。
“大哥,大哥,”兒子的父親及時出現,慌忙地跑過來,“士兵大哥,這是我的兒子。”
“啊?”
“士兵大哥,我們是附近的農民,來這裡採點植物的,不好意思,打擾你了。”父親點頭哈腰的,和剛才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斷低頭賠罪的同時,父親還用手按著兒子的頭,“還不一起給軍大哥賠禮道歉!”
“啊……這樣啊,”士兵放鬆了身體,打量著眼前身穿破爛的父子兩人,“這地帶有點靠近城牆的邊緣地帶啊,你們要注意,別過了農民的活動範圍。”
“是是是,我們有點迷路了,現在馬上回去哈。”父親繼續點頭哈腰,拉著兒子轉身就要走。
“慢著!”士兵再次大喝,“這是什麼!?”
士兵指著兒子脖子上掛著的望遠鏡。
“農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反動革命軍!”士兵著把手伸向地上的盔甲,開啟盔甲上的對講機。“呼叫,組長,我這裡發現了……啊!”
士兵沒有完,一抹紅色從他脖子噴出,不知什麼時候,父親瞬間拿著匕首像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一擊了結他的生命。士兵龐大的軀體倒下。
父親沒有解釋什麼,馬上抱過被嚇呆了的兒子,一路逃跑,兒子看著路邊自己平時喜歡採摘的鮮花被匕首的血滴得鮮紅,預見到自己這片快樂的地已經不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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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普林斯頓中學內,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彷彿得到喘息一般像潮水似的從沉悶的教室裡湧出來,找地方談笑玩耍,大家都身穿統一的制服,清一色的黑色校服給人感覺就像打壓了青春學子們的朝氣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