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待要回擊時,腦子裡閃過兩幀模糊的畫面,猛然怔住。
——
“我不在,你睡得著?眼睛都紅了。”
“別怕,我給你講故事。”
腦子裡莫名其妙出現的畫面讓她心下一窒,睜大了眸子,盯著面前的男人,好一會兒才緩過神,眨眨眼,眼中除了憤怒還帶著些茫然,腦子冒出一連串疑問。
項楚不在意她不合時宜的怔愣,兀自輕嘆,“瘦了,也憔悴了不少,我就說你離開我還真不行,別出聲,我帶你出去,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安寧回過神,自然不會輕易受制於人,但四肢都被死死的鉗制,嘴巴也被他牢牢地捂住,幾乎是本能反應安寧張嘴就要去咬這個男人。
他讓她產生濃濃的危機感。
項楚像是早就料到安寧會來這麼一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痞笑道:“寶貝兒,別在這兒勾我啊,知道你想我了,回家關上門隨便你怎麼咬。”
靠!
誰勾他了!
誰想他了!
誰特麼要咬他了!
這狗男人哪來的自信啊。
安寧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自從來到這裡後她從來沒有現在這樣想殺人過。
水光瀲灩的眸子正含嗔帶怒地瞪著項楚,看著小姑娘因為憤怒燒紅的眼尾,項楚有些受不住了,呼吸逐漸變得粗重,堪堪別開眼,“我帶你出去。”
安寧抓住項楚稍稍鬆懈的機會,掙脫開手摸向項楚腰間,項楚一怔,在他短暫愣神的時候,安寧已經摸到了他腰間別著的手槍,利落的取出,上膛,直接對上項楚的腦袋。
“不許動!不然我斃了你!”
在剛剛項楚捂著她嘴巴把她拖到淋浴室的時候,她就感覺到項楚腰間的有槍了。
如果是和這個男人赤手空拳的打,她尚且有幾分贏的把握,但如果對方有槍,那就不一樣了。
項楚輕笑一聲,舉起兩隻手,笑中帶著幾分縱容和痞氣,“小姑娘,幹嘛呀,玩情趣的話,咱回去慢慢行嗎?”
這次來無名島他是秘密前來的,知道的人也都是可靠的自己人,他並不想現在把這件事鬧大,如果讓老爺子知道他肯定得吃不了兜著走。
安寧目光冰冷沒有任何感情,用冰冷的槍支抵住項楚飽滿的額頭,冷聲道:“你是誰?”
雖然有強烈的熟悉感,安寧卻依舊無法判斷眼前的人是誰。
“我……”項楚頓了頓,“我是你未婚夫?”
安寧沒說話,只看她冷的像是能凍死的人的目光,項楚就知道她根本沒信。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項楚抬起眼皮,受傷地看了安寧一眼,“那天大街上人來人往啊,我這麼一個世間罕見的大帥哥走在街上,正在享受我那該死的魅力帶來的回頭率,正當我心滿意足的時候,忽然!”
項楚陡然提高音量,臉色驀地變成一副及其惋惜的樣子,安寧絲毫不懷疑如果現在給他一個手絹,他絕對能幹出扯著手絹哭唧唧撒嬌的事。
“一個女人直接撲進了我的懷裡,緊緊抱著我的腰,我扒都扒不開啊,然後……”
安寧挑挑眉。
項楚卻不說了,把臉埋進修長的手指間,一副貞潔烈女被輕薄浪子玷汙的樣子。
安寧眉心微抽,所以這流氓嘴裡的那個“女英雄”一樣的人物不會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