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酒吧內,安笙扔給秦夕一把槍,“幫個忙。”
“你想幹什麼?”
安生無所謂地聳聳肩,“三爺總有一天會找到這裡,姐姐沒辦法完全相信我,我只能這樣做。”
“衝著這裡開一槍。”安笙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臉上掛著柔軟的笑,“別擔心,我不怕死。”
秦夕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笑的人畜無害的女孩,心底一陣發寒。
“對自己都能下這麼狠的手,我真不知道和你合作,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只要姐姐願意陪著我,受點傷算什麼。”安笙看著桌面上冰冷的槍,挑眉看向秦夕。
秦夕抬頭看了安笙一會兒,撿起桌上的槍,彎起嘴角,“你就不怕我一個手滑,真的把你打死了,到時候你就再也見不到安寧了。”
“怕什麼,就算是死別,我也希望我死在姐姐前面。”
安笙目光稍霽,唇角浮起絲絲冷意,“況且現在你我同船,你不會手滑。”
秦夕端起酒杯,一口飲盡,“鐺”地敲在桌上,撫摸著手中的槍支,對準安笙胸口的位置。
落地窗外的景象很美,安寧抱著枕頭盤坐在吊籃上,俯瞰著窗外的海景。
對於安笙的說辭,安寧抱著極大的懷疑。
她不認為自己會是個束手就擒的人,她真的會被人囚禁嗎?
這一點不得而知。
安寧是在極度煩躁的時候,聽到隔壁房間傳出的悶哼聲的。
這個房子裡只有她和安笙兩個人,不過安笙現在不是應該在舞蹈房裡練舞嗎?
帶著懷疑,安寧推開了隔壁臥室的門。
“你在幹什麼?”
安寧盯著梳妝檯上一堆血跡斑斑的紗布,沾了碘伏的棉籤,還有散了一地的藥瓶,最後落到安笙胡亂纏繞,結打的亂七八糟的胸口,心都在抖。
安笙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她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該死!
是誰幹的。
安笙像是剛才回過神,忙席上胸前的紐扣,慌張的把染著血的手背在身後,像是弄壞玩具怕被家長責罵急忙藏髒的小朋友。
安寧聲音都在抖,“你在幹什麼?”
安笙一直低著頭,腳尖磨蹭著地板,沒有說話。
她不吭聲,安寧走過去,伸手撫上安笙胡亂捆住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垂眸不經意瞥到地上還帶著牙印布塊,還沒等她撿起來看個仔細,一隻腳就把它揣到床底去了。
安寧:“……”
不用問,安寧也反映過來,剛剛自己是怎麼聽到類似於綁架的悶哼了。
看著安笙侷促不安的樣子,安寧嘆了口氣,“為什麼不去醫院?”
“醫生很早就告訴我不讓我碰水了,我只是覺得最近姐姐胃口不好,想給姐姐做完魚片粥,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我怕醫生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