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敢看三爺您的熱鬧,您可是我的boss,我哪敢啊。”
紀雲湛嘴上這麼說,嘴角的弧度就差翹到天上去了。
眼看著項楚嘴角勾起了危險的笑,紀雲湛自知不妙,連忙開口。
“為首的那個是那一片的地頭蛇,叫刀子,他動了刀,就是一個水果刀,也沒刺中要害,傷的人也不是大嫂,不過……”
“不過什麼?”
“雖然我和大嫂才是第一次見,連一句話都沒說上,我覺得她看上去很不正常,情緒容易失控,像是……精神上有點問題。”
聽到這話,項楚陷入了沉思,這一點他很早之前就有發現。
之前去見木心先生,她也明確的告訴他,安寧一直都在服用類似鎮定劑一類的藥物。
身為醫生,項楚很清楚這種藥物對人體的副作用有多大,吃久了還容易產生依賴性,甚至是癲癇。
所以在給安寧的藥浴包裡,他往裡面新增了幾味特殊的藥物,就是來剋制藥物依賴型的,但需要長期使用才能見效。
相對於項楚的冷靜,白塔聽到這話,直接揪住紀雲湛的領口,他是個經過專業訓練的軍人,很輕易就破了紀雲湛的掙扎,不顧這裡是醫院,人來人往的,一把將他摁到牆上,厲聲道:“你特麼胡說八道什麼!”
之前他不瞭解安寧的時候,他對她抱有很大的偏見,可是自從那場槍賽過後,安寧贏了他,他也是實打實的尊重她的,之後安寧處理喬鎮忠的事情上面表現出的睿智和冷靜,更是讓他無比佩服,更何況她還送了他do的晚會門票和簽名專輯。
現在他是打心眼裡佩服安寧。
可現在紀雲湛這個傻叉居然說安寧是神經病,他的火氣“噌”的躥到了最高,“你丫的再敢胡說八道,老子就把你的門牙給砸嚯嘍!”
“你冷靜一點!”紀雲湛毫不怯縮的直視他,“我說的是事實。”
“你他丫的還敢胡說,你特麼真的以為老子不會揍你嗎?”白塔揪著紀雲湛的衣領往上提,宛如一頭髮著兇性的豹子,“你特麼再給老子說一句試試,打的你親媽都認不出來你!”
紀雲湛脾氣再好,也不是那種人家打他左臉,他還把右臉湊上去的主兒。
面對白塔一口一句的威脅,紀雲湛心口也憋起了火苗,抬腿踹開白塔,整理著領口,察覺周圍有人往這看,低喝道:“你鬧夠了沒!”
“我特麼……”
項楚單手攥住白塔揮起來的拳頭,冷冷瞥他一眼,看向紀雲湛,“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那件事你繼續調查,之後的事你和孟澤希聯絡。”
紀雲湛微微欠身,看了眼呲牙咧嘴的白塔,轉身離開醫院。
他走後,項楚鬆開對白塔的鉗制,目光深邃讓人琢磨不透他現在再想些什麼,側目看了眼白塔,“裡面的人和安寧認識?”
“昂。”白塔揉著手腕,不滿的回話,“具體的不知道,反正她讓大嫂保護她,大嫂跟人打架也的確是為了護著她,只是這人太蠢了,躲都不會躲。”
“不會躲?”
“是啊,人家躲刀都是往旁邊躲,她倒好,就是轉了個身,也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故意惹大嫂憐憫的。”白塔嘲諷的撇撇嘴。
“你再這裡守著,人醒了,通知我。”
項楚冷淡的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留白塔一個人在原地哀嚎,惹得護士站的護士們不悅的打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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