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語塞。
艹!
真是低估了這個男人臉皮的厚度。
車上季北辰臉色陰沉的像是能陰出水,身邊的助理被他巨大的氣場壓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觸了這位大佬的黴頭。
很好奇車下面站著的女人到底是誰,居然能讓自己大boss那麼緊張。
安寧結束通話電話,陶米朵還沒來。
旁邊的車還有車裡的人都太過打眼,這裡人流量又大已經有不少好事的大媽探頭往這邊看了,萬一被人認出來,網路上又是一片驚濤駭浪。
即使那些事對安寧來說不算什麼大麻煩,終究也是煩的。
她最討厭麻煩。
安寧煩躁的攥緊腰間掛著的玩偶掛墜,走到車前敲了敲窗戶。
車窗被降下來,季北辰驚喜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張口欲說些什麼,安寧直接打斷。
“你是自己走,還是讓救護車拉你走。”
“我……”季北辰剛想說些什麼,看著安寧不耐煩的臉色,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輕嘆一聲從車裡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安寧,“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聯絡他。”
看著名片上燙金的“深度催眠師”五個大字,安寧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好像被觸到了逆鱗,手指近乎掐進掌心裡。
這算什麼?
贖罪嗎?
大可不必。
十年間不見天日的囚禁,她心裡留下的瘡口和傷疤,零錯不堪的記憶……他們對她犯下的罪孽,季北辰怎麼有臉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她面前。
欺騙利用她那麼久,她到底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他竟這麼見不得她過幾天正常日子。
就算這個催眠師再厲害,他能治好她的失眠,又能填平那十年青春的缺失嗎?
安寧驀地抬頭,眼眶被仇恨的火苗燒的通紅。
倏爾她單邊勾起嘴角,露出邪氣又森寒的笑,如同從地獄走出來的撒旦,聲音壓的很低帶著蠱惑。
“季北辰。”
她叫他。
季北辰看過去,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會讓自己心如刀割,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看過去,只因為是她在叫他。
“如果可以,我寧願從未遇見過你。”
“但凡你還有一點良知,就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從我的世界徹徹底底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