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面被潑了油漆,色彩斑斕到有些慘不忍睹的牆面,安寧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你在幹什麼?”
安寧瞧著正在從後備箱往下搬顏料的項楚,眉峰微抬,表情愕然。
“剛剛我盯著它瞧了一會兒,激發了我的創作靈感,夫人說的對,的確很有藝術氣息。”項楚一手握著調色盤,一手拿著畫刷,笑著看著安寧。
安寧腦子有點當機。
她也就是隨口一說,顯然這個男人沒有打算隨便一聽。
“夫人要不要一起,我從左邊畫,你從右邊畫,看看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能不能畫到一起去。”
見安寧像是被定住了一樣,項楚遞上去另外一幅畫具,挑起一邊眉毛。
看到牆上一片盛放的向日葵,安寧握著畫筆的手無意識的緊了緊。
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大半夜不睡覺,和一個男人在牆面上畫起了塗鴉,而這個男人還是赫赫有名的項三爺。
真是有夠無語的。
“看來咱們真的是命中註定的緣分,心有靈犀,默契十足,完美。”
項楚抱臂依靠在車上,偏過頭看向安寧。
“你要不要臉。”
項楚的眼神瞬間變得格外幽暗。
安寧這才意識到她說這句話時,語氣沒有任何嫌棄的感覺。
甚至……有點像在撒嬌。
這個想法讓安寧無法接受的打了個寒顫,嘴角淺淺的弧度瞬間凝住。
“冷了?”
項楚脫下身上的高定西裝外套披在安寧身上,上面還殘留著男人體溫和氣息。
被溫暖裹住的安寧,身體陡然的繃緊,感覺好像心裡某些堅固冷硬的東西已經開始融化。
下一秒,腰間的手臂驀地收緊,她被摟緊一個溫暖的懷裡。
耳邊噴灑著男人灼熱的氣息,酥酥癢癢的。
“抱緊一點,就不冷了。”
艹!
差點忘記了這個男人的本質是一個流氓。
安寧抬腿在他小腿上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腳,掙開他的懷抱,拽了拽身上的外套,偏過頭冷睨著身後的男人。
“這就是隨便耍流氓的代價。”
說完安寧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往屋裡走,背後項楚低沉悅耳的聲音伴著濃烈的顏料氣味一同傳來。
“只對你流氓。”
※※※
剛剛泡完藥浴的安寧抱著電腦盤腿坐在沙發上,穿著一件粉色真絲吊帶睡裙,還沒來得及擦乾的頭髮用一條淺粉色毛巾包著。
剛剛泡過藥浴,女孩裸露在外的如玉肌膚泛著淡淡粉色,暖黃色的燈光柔柔地落在她身上,多麼美好的畫面。
當然,如果不看這位美人森冷駭人的眼神。
項楚從浴室出來,就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房間裡除了他和安寧,壓根沒有第三個人。
察覺到響動,安寧轉過頭,正對上著上身,只圍著一條浴巾的項楚。
此時她心情煩亂,冷冷掃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見她沒有像理會自己的意思,項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腹肌。
難不成是他這幾天沒有健身,身材走形,對小姑娘沒有任何誘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