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保安似乎對安寧的回答來了興趣,眯起眼看著這個女孩,聽著自己以往的惡性像是在聽什麼十分值得驕傲的事情。
“你在屋裡故意製造出響動,讓他產生心裡恐懼。然後他在床頭上發現了一個玩偶,以及一套和玩偶身上相同的衣服,再加上他剛剛從青木鄉回來,即使膽子再大的人,面對這種情況也不可能不恐懼。”
安寧盯著面前的老人,聲音逐漸變得有些陰森:“後來你趁他四處檢查房間的時候用一道白色的綾布遮住了他的眼睛,你沒有出聲音,用繩子把他固定在一把椅子上,用刀在他手背上輕輕劃了一道。”
“不錯,繼續說。”老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興奮。
項楚背在身後被繩索捆住的手,來回靈巧地掙扎著解開那個堅固的死扣。
只要是繩索就沒有他解不開的,他是和狼一起長大的。
安寧感覺到手腕上的捆束鬆了,面不改色地繼續和他周旋。
“裡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開啟了洗手間的水龍頭,讓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記者的眼睛被蒙著,他看不到屋裡的情況,只知道身上被人劃開了傷口,再加上水滴聲,誤以為那是自己的血在往下滴。他是被你活活嚇死的。”
老保安忽然大笑,“小丫頭年紀輕輕,倒是挺聰明。那幫蠢貨多少年沒解決的問題,你隔了那麼多年卻能理得如此清晰。佩服,佩服,聰明人能找到這裡很厲害。”
“過獎。”安寧道:“論聰明你也差不了哪去,但當心聰明反被聰明誤。z國有一句老話,送給你我覺得剛剛好。”
“什麼?”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安寧手腕的機械錶上的紅點停止跳動,項楚飛速的抬腿朝老保安踹去,安寧直接從腳下的長靴裡抽出那把銀白色匕首,在項楚把老保安按住後,匕首直接抵在他的喉嚨處。
“你們,怎麼可能,那是一個死扣!”
老保安臉著地被按在牆上,脖頸處是安寧泛著寒光的匕首,他不可思議地吼叫著。
“我夫人教你一個z國道理,現在我也告訴你一個簡單的道理,凡事沒有絕對,萬事皆有可能。”項楚嘴角揚起一抹痞笑。
剛剛他和安寧那波配合簡直完美。
安寧走過去直接開啟荼靡身上的鐵釦,就不再理會她。
“啊啊啊啊!”
臉部流膿的女人舉著一把刀,發瘋一般尖叫著從裡屋朝項楚刺來。
安寧直接把手中的匕首朝她手腕處丟去,接住旁邊的鐵床翻過去直接扼住女人的脖子,手上沾滿她臉上流下來的黏糊糊的膿液。
噁心極了。
被項楚制住的男人忽然狂笑,“對對對,掐死她!掐死她!掐死那個賤人!”
安寧手上的力道一鬆,在女人膝窩處一踹,直接讓她跪在地上。
屋外秦夕和孟澤希帶人闖進來時,這裡已經結束了。
“可以啊,速戰速決。”秦夕掃了眼這裡的戰況,也不是很激烈嘛,只不過跪在地上的那個女人看上去太噁心了。
“爺,大嫂,交給我吧。”孟澤希揮手,後面的人上前把那兩個人銬住。
安寧接過秦夕遞來的消毒紙,細細擦著手指,微感噁心。
項楚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消毒紙,一根一根地幫她擦拭,安寧覺得暈眩感更加嚴重,直接靠著項楚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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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華苑。
“醒了。”項楚笑著看著身邊睡眼蓬鬆的女孩,笑著端來一盤精緻的早餐,“事情已經結束了,要回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