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夫人,對不起,我剛剛是喝暈了頭了,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油膩男像只哈巴狗,連連彎腰道歉。
安寧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項楚又痞又壞的勾起一抹邪笑,眯眼看了安寧一眼,朝後面打一個響指。
身後孟澤希立馬會意,眼底劃過寒意,一把耀著金光的剪刀直抵在油膩男的喉嚨處。
孟澤希輕笑提醒:“我這把剪刀利的狠,別動,稍稍一動很可能,你這脖子可就斷了。”
張總臉色驀地一白,項三爺的狠戾手段,從來只是聽說,第一次親眼見到,果真名不虛傳。
油膩男雙腿戰戰,舉著手,垂下眼睛驚恐的看著脖子上抵著的金剪刀,口水也不敢吞上一口,生怕下一秒就會被割破喉嚨。
“這就怕了?別怕,你這種人,還不配我動手,髒。”
孟澤希瞧著他的反應,嘴角勾起危險的笑,右耳上七顆耳鑽在光錯淋漓的大廳中,折射出耀眼明亮的微光,襯著一頭熱烈的紅髮更加奪目。
收回手裡的剪刀,孟澤希勾勾手指,任身後的人將油膩男架著,丟出大廳。
周圍的人識趣的散開,孟澤希笑著向安寧打招呼,“大嫂又見面了,真是每一次都讓人足夠驚豔。”
現在的安寧就像是童話世界的冰雪王后,冷豔高貴,就連之前在理髮店“蛇精臉”留給他的陰影都被眼前的驚豔抹去不少。
感覺到項楚斜眼睨他,孟澤希腦門一陣發涼,忙笑著補救,“大嫂和三爺站在一起,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那叫絕配啊。”
說完瞄了一眼項楚的臉色,找了一個理由快速開溜。
一旁女服務員留著眼淚,哭的梨花帶雨,“謝謝,謝謝你們願意幫我,如果不是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謝謝。”
安寧冷乜她一眼,把她含羞帶怯,春心萌動的表情盡收眼底,不動聲色擋在項楚面前,不帶任何感情,“你是來工作的,把眼淚收起來,工作崗位上不需要惹麻煩的人。”
女服務員聽到這話眼淚巴巴的往下掉,時不時的往項楚那裡瞟,哭哭啼啼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給您添麻煩了。”
“知道給人添麻煩,還在這裡浪費時間,你在等誰憐憫你。”
安寧的語氣已經透著不耐煩,一雙晶亮漂亮到好像流淌著熠熠星河的眼睛,怨怒的瞪了眼身邊的項楚。
這流氓又來湊什麼熱鬧,他爺爺派人來綁她的事,她還沒有跟他算賬,他自己反倒是湊上來了。
安寧既然敢來這場晚宴,就有可以順利脫身的把握,反倒是項楚的干預,完全擾亂了她的計劃,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秦夕可以隨機應變,多撐一會兒。
“夫人,可否邀請你共舞一曲。”
面對安寧含怨的眼神,項楚寵溺的笑笑,紳士的彎腰向安寧伸出一隻手,從始至終都沒有施捨給一邊梨花帶雨的女服務員,哪怕一點餘光。
安寧把手遞到項楚手裡,偏過頭恰好看道二樓樓梯處,暖橘色燈光下站著的季北辰。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安寧,身後是無盡的黑暗的走廊。
季北辰的眼神依舊深邃迷離,裡面似乎掩埋著很深刻的痛苦,安寧內心毫無波瀾,甚至尤其想笑,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在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之後,還敢一而再再而三出現在她面前。
還是他以為他還能操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