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園內。
安寧握著一把小巧的匕首來回把玩,如鏡般的刀身在白熾燈下反出銀白色寒光。靈巧轉動手腕,一點寒光在刀刃上不停流動,凝於刀尖。指尖輕輕摩挲著銀白色刀柄上“獄火009”幾個燙金字跡,神色微寒。
這是她進入獄火組織時的歃血匕首,她獄火組織的標誌。
獄火組織。
一個特別的行動組織。
每三年都會選拔100人參加“獄火系統蛻變戰”,也被稱為“人間煉獄”。
這裡的任務很危險,這裡每一個人都會落入一次又一次的絕境,身體上,心理上。你越是恐懼什麼,它就會讓你去直面什麼,美曰其名“要麼在絕境中重生,要麼在絕境裡死亡”。
進去一百人,中間淘汰,自動退出的大概會有80,剩下的二十人中達到s級別的才能進入第二關,其他人只能進入附屬組織。
安寧就是這個迄今為止為止,只有十個人的組織裡最小的一員。
和“獄火000”一樣在第一關獲得sss級別,破格進入。
今天安笙對她說的一切她不會全信,但也不能完全不信。剛剛“四點鐘蘑菇”傳回的郵件,證實她的確沒有去過安笙所說的陵園。
安寧目光幽暗,盯著桌上一模一樣的兩隻玩偶,以及裡面拆出的兩個紙條:黑夜裡凝望著你的眼,是月亮。
這都是她的字跡,兩個玩偶都是出自她的手。這不可能,她從來不會把同樣的事情重複,她的玩偶每個都不一樣,裡面的紙條也不會一樣。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一天重複存在兩次。
安寧眯起狹長的雙眼,眉峰微抬,那個人還真是好算計啊,也不意外,他對自己的親兒子都下得了手,有何況只是一枚不聽話的棋子。
握緊手中的匕首,安寧眼底劃過一絲陰嗜。
項楚雙手抱臂,靜靜看著安寧一切反應,看到她手裡握著的銀色匕首,眉峰一凜,嘴角噙著薄笑,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把帶著潮氣的下巴埋在她纖長的頸窩,聲音低啞帶著纏綿:“夫人,我疼,求抱抱,要揉揉。”
安寧抬手側立起刀刃,冷寒明亮的刀面上映著兩個人的樣子,裡面兩人姿勢親暱,安寧垂眸淺笑:“大名鼎鼎的項三爺,這是再撒嬌啊。”
“不,是在教夫人什麼叫負責。”項楚把安寧壓在梳妝檯上,居高臨下理直氣壯的不要臉。
身下的女孩穿著一身黑色蕾絲睡衣,剛剛洗過的頭髮溼漉漉的帶著水汽,嫣紅的嘴巴微微張開,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迷人。安寧似乎是故意的,探出舌尖靈巧的嘴唇上舔過一週,充滿挑釁的揚揚下巴,有恃無恐的看著身上的男人。
項楚暗罵一聲,俯身想要去採顆誘人的櫻桃,突然一道冰冷的寒意橫在脖頸處,安寧推開身上的人,眼神往下一掠,“項三爺,不是受傷體弱,要我負責嗎?”
“為了夫人,我也得快點好起來啊。”項楚垂落睫毛,凝著脖子上那冰冷的寒意,輕輕一笑,伸出兩根手指夾著刀刃,往一邊送去:“獄火組織009,我家夫人不一般啊。”
“過獎。”安寧收回匕首,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人,“項三爺也不愧是項三爺,季北辰的事那麼短的時間就調查的那麼清楚。”
項楚頗為風騷的挑挑眉,嘴角掛著痞笑。
“三爺,你好騷啊。”安寧將匕首收到櫃子裡,用鑰匙鎖上,回頭就對上項楚那副騷的沒邊的臉,真無法想象這個男人是怎麼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高冷禁慾做派的。
隨手把鑰匙丟在首飾盒裡,“三爺不如談場交易。”
“交易?我看不如談場戀愛,床上打架那種。”項楚雙手抱臂,低眸淺笑。
安寧氣的牙癢癢,偏偏還發作不得,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不用,幹嘛非得在床上,打架嘛,哪都可以,陽臺,沙發,下面花園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