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殘局很快被收拾乾淨,顧顧拎著裝垃圾的袋子走出房間,扔進樓道垃圾婁裡面。他抬起頭來向何詩雨房間的方向望去,終究還是放不下心。
“唉。”顧顧靠在牆邊悠長地嘆了一口氣,他總不可能這個時候按照何詩雨話中所做,將她放下自生自滅。
再三斟酌,顧顧轉身去尋找何詩雨,他決定這次好好跟她談一談。
但當他到了何詩雨的門口,卻發現門已經關上了,不過人應該還在屋子裡。
顧顧伸手敲了兩聲門,側耳聽著裡面的動靜,但沒有人回應。而他或多或少都有一點擔心,又持續不斷的敲了幾下。
“睡了嗎?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說。”
何詩雨正坐在床上發呆,因為剛在陽臺吹涼風,她的臉頰有些泛紅,但多少還是冷靜下來,而此時此刻門外男人的聲音卻令她格外煩躁。
手中的『毛』絨玩具被她大力地扔過去拍在門板上,何詩雨的眉頭緊皺,硬是一句話都不說。
在門外的顧顧聽到重物撞擊門板的聲音,當即臉『色』一變,他深吸是一口氣,再次調轉了語氣詢問在房間裡面的人。
“我們談談好嗎?你不要呆在房子裡面不出聲。”
他握住門把手輕輕扭動,但無濟於事,裡面的人早已經將門鎖好,目的就是不讓他進來。
“你再不說話,我就把門踹開了。”
直到顧顧說出這句話,何詩雨僵硬的臉上才開始鬆動,她轉過頭來看向門的位置,有些難受的喊道:“你就不能讓我自己安靜一會兒嗎?”
何詩雨出了聲,這才讓顧顧知道她沒有事,他沉默片刻之後,終是忍住不去打擾她。
或許自己真的應該給她一個適當的空間。
男人在今夜格外的沉默,伸手去『摸』兜裡面的煙卻發現空空如也,恍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用過那個東西了。
夜也更靜了。
顧顧回到自己的房間,點燃的星火在半空中晃悠,他唇邊的煙霧藉著月『色』向上翻騰,最後一點點的消散。
耳邊始終無法寧靜,還存有何詩雨在飯桌上說的話,這使得他的大腦隱隱作痛。他猛吸了一口菸草味,覺得事情不應該再這樣繼續下去。
“她這個樣子的情況,如果嚴重起來,很可能會導致抑鬱症。”
現在何詩雨處於自暴自棄狀態,說什麼都不管用,這些沒有實的東西都對於她來說都太虛假,怎麼都無法填補她的內心。
總歸需要一點什麼……盼頭?
目前唯一能用到的地方就是劇組,最佳方法就是讓何詩雨重回劇組演戲,她本質並不差,只可能跟人的交往上面有些問題。
要她自己去說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何詩雨的情緒不穩定,別說是談戲了,連普通的交際她都不可能勝任。
顧顧轉身將手中的菸頭摁滅在桌上的菸灰缸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既然心中已經選定了決策,那麼總歸要試試。
第二天一大早,顧顧沒有去打擾何詩雨的休息,他想等這個結果定下來之後再告訴她,這也是為了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