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看了司違憲一眼,滿腹的話想要說出口,但還是忍了下來。 .
這件事要是跟司違憲說開了,以後束手束腳的,做什麼都要提心吊膽,還是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沒什麼。”司夫人淡淡的說道:“剛剛問了醫生,醫生說你再過兩天可以出院了。”
司違憲點了點頭,心裡想的卻是,他這都快出院了,可anse依舊沒有過來找他,看來只能等他出院之後,主動去找他談談了。
這件事始終是他的一個心結,如果不盡快見到他,他睡覺都會不安穩。
司違憲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司夫人對他沒有以前心了,但是他也沒有在意,以為她只是最近醫院家裡兩頭跑太累了的緣故。
司夫人在傍晚的時候離開了,走之前跟司違憲說,她最近太累了,晚不過來了,讓他叫護工給他買點吃的。
司違憲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他們之間的氣氛莫名其妙冷卻了下來,司夫人對他也冷淡了許多,不知道是何緣故。
晚的時候,司違憲的病房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他直接推開房門進去之後,便冷漠的看著司違憲。
司違憲從他那張與記憶那個女人極為相似的臉,猜出了他的身份,震驚的問道:“你是,anse?”
anse沒說話,將房門關之後,走了進來,在病床邊的椅子坐下來。
“聽說你想見我?”anse冷淡的說道。
司違憲激動得眼睛都紅了,自顧自的說道:“沒想到一眨眼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你跟你媽媽長得真像,我剛剛一眼認出你來了……”
“夠了。”anse低聲喝道:“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我媽?”
司違憲從喜悅清醒了一些,注意到他眼裡的恨意,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最終都只化為了一聲嘆息:“你媽媽,還好嗎?她現在在哪裡?”
“好,好得很,至少不用看到你們在她面前噁心。”anse忽然惡劣的笑了:“因為她已經在天堂了。”
司違憲愣住了。
“像你這樣的人,以後死了也只能下地獄,多好,我媽再也不用見到你們這些人。”
司違憲想過很多種與她重逢的場景,卻沒想到原來她已經不在了,一時間他的心有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你現在裝出這副假惺惺的樣子,給誰看呢?我可不會被你感動,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人,我媽也不會那麼年輕去世了。”anse冷笑。
司違憲聲音顫抖的說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如果不是我當年……都是我不好,現在,我只想好好彌補你。”
“怎麼,愧疚得無法入睡,所以才來彌補我,好求個良心安穩?”anse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對不起你們,可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說話?怎麼說我也是你父親,你……”
anse冷聲道:“我沒有父親,我只有母親,而且我的母親已經去世了,我現在沒有家人。”
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態度著實讓司違憲傷心,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anse當初被她媽媽抱走的時候,還不會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