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寶華瞬間明白李局的意思了,這是變相的借用企業手中靈活的外匯來用。
所有對外企業手中會留有百分之幾十的匯額,一般是用來進貨啥。沒有個名目不好呼叫這筆匯額。
人行總局都開這個口了,用這個法子來弄匯,說明咱們缺匯缺的很厲害。不敢問要買什麼或許要贊著匯對外放個大招啥的。
這必須支援,而且人家也為他著想了,不記名國債哪家銀行都可以兌換或用來支付其他大額交易使用。
這比承兌好使多了。
如果不差錢的話,把國債多放幾年收益也相當可觀。
邢寶華差錢嗎?
所以,給他多少國債他吃多少,這比在股市期貨保險多了。
隨後,邢寶華打電話喊華泓銀行ceo過來。讓幫著辦理相關的債券事項,畢竟銀行的人都懂這些。
怎麼買,籤什麼樣的協議,怎麼轉賬等等。
華泓銀行畢竟成立時間短,還沒在海外建立離岸銀行。想要把十億美刀轉回國內其實也很麻煩。
不管多麻煩,也要辦。把這些專業的事兒交給銀行家們去操作,他只等著簽字付錢就行。
邢寶華把所有的債券都存放在華泓銀行的保險庫裡,等個幾年十幾年的再說。
而且還給李局說,只要發行國債第一時間告訴他買,有錢就多買點,沒錢就少買點。
李局也非常感謝邢寶華這種支援,讓他有時間去首d的時候找他,他請客。
一切都好說,晚上邢寶華也宴請兩位,其間邢寶華還找機會單獨魏來松,怎麼突然想到和他合作?
“還不是你摳門扣貨,好幾家都告薛主任那兒,沒辦法想出這麼一招來。”魏來松多少帶著點苦笑,道出實情。
“這事兒鬧得!我就讓他們付個全款,那麼難嗎?”邢寶華多少有點尷尬的撓撓頭說道。
“有些規矩不能壞,賬上明明有錢也得按照規矩給你拖一拖,不然都想要全款才能拿到貨,一般企業都做不到。”魏來松說道。
“總貿辦不到?”邢寶華詫異地問道。
“不是總貿的問題,是他們收款也被拖欠,總不能幫他們墊資吧!這裡面的事兒比較複雜。所以上面才想出這麼個點子來和你合作。又不能讓你吃虧啥的,行了!以後人情世故的事兒不少,別老卡著你的底線幹些得罪人的事兒。”魏來松說道。
“合著我賒賬,欠我錢就天經地義,要錢就得罪人是吧!奶奶的,都是慣出來的,再大的企業也經不起這著玩。看看那些老廠,看看那些沒工作甚至下崗的,這個組改,那個組改。改什麼了,錢去哪兒了!”邢寶華大聲地質問。
“你衝我嚷嚷什麼!我又沒欠你錢,大家都這樣,我只是給你提個醒。”魏來松擦了擦臉上吐沫,很嫌棄邢寶華的口噴。
“所以,我是防患於未然,怕的就這個!想要我的貨,必須全款,我得先保證我得活!”邢寶華多少有點傲氣的說。
“好吧!我承認你成功了。”魏來松哼哼一笑,有些不服的承認。邢寶華成功也有很大的偶然成分。
就是市場緊缺,還不抓國內市場,堅持走外貿,靠匯來得到一定的保護。
要是當初他換條路,走國內市場試試。
那幫人能把他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甭說開啟市場,就算進點配件都能把你難為死。
都是體制內的,上面一個電話,到底是聽還是不聽?
其實魏來松也是給邢寶華提個醒,必要的時候注意點,人不能太鋼。現在是有求於你,不能把你怎麼著。
可世上還有萬一一說啊!
人不能感激你一輩子,但可以恨你一輩子。總會有人惦記著你那點破事兒,只要你露出馬腳,絕對會趁機圍而攻之,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