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了大家各奔東西,每個人都變了很多,她最感激的就是,她和秦商還依舊好好的,他們依舊還在相愛當中,彼此之間對對方都沒有任何的倦怠感覺。
“意外碰上的而已。”漫漫的眼睛溜了一下,實在是因為習慣了,沒有看見他的手杖,放到哪裡去了?臉上幾近撐不住的麵皮撐開,笑容擴大,是不用手杖了嗎?“現在可以脫離手杖了?”
老天爺啊,千萬不要讓她是空歡喜一場,她站在罪惡的長廊裡已經站得太久,不要給她一個未醒的夢,告訴她這是真的?
因為她父親的腿前後恢復了這麼久,才剛剛達到這種程度,所以對於說秦商能脫離手杖的時間她是帶著一些不相信的情緒,真的可以了嗎?不是逞強?好了嗎?
車子行駛在路上,司機專心致志的看著前面,對身後的人彷彿一點知覺都沒有,漸漸的路上的燈光亮了起來,堆堆疊疊的打進車裡,打在秦商的半張面孔之上,眼睛裡稍稍的沾染了一些幽暗的光潤,秦商沒忍住輕輕的笑了出來,摟了摟她,是的,醫生說暫時可以拿掉手杖了,這也預示著他正式邁向恢復的最後一段。
“嗯,醫生說暫時可以不需要了。”
林漫彷彿置身在夢境裡,半夢半醒之間,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她才從夢中漸漸醒來。
生活永遠都不可能存在萬分的幸運,有的只可能是盡力,謝清韻的身上有好多別人羨慕的東西,多少人恨不得如她的出身一般,多少人多希望將她的好工作運套在身上,就單說民眾好感度方面,林漫的民眾好感度並不行,她好的時候沒幾個人知道,等到她不好,一旦有任何關於她不利的訊息一旦流出,那麼多的人都在看著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謝清韻說她是學霸,她認,說她是幸運兒,這樣的幸運兒嗎?她被黑並非是一次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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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漫微微的笑著,好,真好!
週週的滿月宴以後,她還是要繼續跟蹤電擊的新聞,跟蹤的過程當中,有些被採訪的人是合作的,有些則是不合作的態度。
正在做著記錄,都沒有反應過來,對方是怎麼樣起來的,一記耳光就迎面飛來。
啪的一聲脆響!
當時同事都傻眼了,反應過來以後將家長拉了來,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動手呢?真是奇葩!
“你知道什麼,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就不明白了你們記者為什麼不去報道一些有必要報道的東西,成天在這裡報道這個不科學,那個不科學,你知道什麼叫科學?一個孩子現在還不回籠重新改造,他還有以後嗎?”
同事扶著林漫,想讓林漫暫時離開,林漫擺擺手,到不至於有多疼,就是她認為眼前的人這隨便出手的習慣非常不好,對她一個外人尚且如此。
“我需要你的道歉,我不是沒有能力打出去這一巴掌,甚至我認為我們倆起了衝突我絕對能拽掉你最後的髮絲,我現在特別的憤怒,不還手的原因就是,我不太想將自己和你變成一樣的人,一言不合就動手這並非是一種性格的直接,而是缺教養。”
林漫因為不太瞭解遊戲這方面的東西,所以她又重新確定了一下手裡的資料,這位家長的兒子打遊戲打的很出名,因為長時間的待在電腦面前,被他媽媽送進了戒網中心,進行強制的治療,治療的手段就是,不聽話直接上電去電擊孩子。
“他是個人,是個個體並非是你的附屬體,孩子長大了不符合你心裡所求的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他不是個玩具,不會按照你制定的方向前進,我也不認為他跑出了你認為的軌道,他就必須接受回籠重造。”
和一些青少年聊天當中,特別是在這個電擊治療鬧開以後,有些孩子試探的問著父母,有些父母則是表示肯定不會送孩子去,為什麼?電擊啊,我怎麼知道這種東西對孩子有沒有傷害?可也有一部分的父母表示,如果別人確定沒有傷害,是願意將孩子送去治療的,孩子太不聽話了,所謂的不聽話就是和家長的期盼以及引導不能同路。
林漫則是有些人,他們還沒有適應去當父母的角色,沒有適應好父母的角色扮演,他們只是將自己身上求不到,達不到的東西全部降到孩子的身上,然後提出要求。
“你有孩子嗎?”
對方家長也試圖和林漫好好的談,眼前的這個記者眼睛一立,她也覺得事情要不好,當時因為太激動了,因為孩子是自己的,她就不明白了,自己管自己的孩子,想讓孩子的明天更好,這些人非跑出來,說三道四的,橫加指責。
“沒有。”林漫回答。
家長一副你看的樣子,連個孩子你都沒有,你和我談教育?你當了母親以後你才有資格和我談。
“你都沒有孩子,我和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看送進來治療的孩子有這麼的多,真的電擊治療有問題,那他們豈不是早就都死了?”現在死了嗎?她所看見的就是,那些治療以後的孩子,每一個都是好孩子,是醫生將他們從世界末日給拉了回來,他們當父母的是不會教育孩子,會教育孩子就不會讓孩子變成這個樣子,就因為不會教育才送到專門的地方,讓醫生暫代教育。
“他是你的兒子,你現在就要求他被送進動物園進行馴獸訓練,他做的不對就用皮鞭以及電棍對他進行身體面板教育……”
家長擺手,拿著自己的東西,她已經沒什麼好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你,我們不如相忘於江湖,誰都別和誰溝通,就你們記者事兒多,有問題當地相關部門還能不發聲音?她看到的就是當地部門對醫院的聲援,這還不夠?
對方甩手走人,同事問著林漫:“沒事兒吧?”
這一巴掌挨的,打回去吧,不現實,不打回去吧,有些憋屈,記者這一行其實說好乾也好乾,說不好乾也不容易就對了。
“沒事。”林漫笑笑,一巴掌而已。
倒是晚上和呂文通電話過程中,同事不小心說漏了,她剛剛從外面回來,給林漫帶的藥。
“你捱打了?”呂文在電話裡問,同事聽見呂文的聲音,一想估計就是林漫的媽媽,沒看見她通話,這下惹禍了,吐吐舌頭。
“沒事兒的媽,就對方有些不好溝通……”
呂文是看過林漫的那一期節目,她是完全的不能接受拿孩子來當動物一樣的訓練,自己生養的孩子就算是在不著調,再不好,她都沒有辦法下這樣的狠手,讓別人拿著電去電擊林漫?你還不如先電死她呢,你喊出來龍叫,呂文也不幹,她是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林漫長這麼大,你說她都沒有揮巴掌打過,心疼的話就纏繞在嘴尖上,她安撫自己,三觀要正,這不是林漫總說的話嘛,你看她當了記者,理想就是當一個合格的記者,現在奔著這個目標在加力,當家長的就不好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