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活這麼大歲數了,也真是第一次聽見有來問這個的,他承認有很多家屬恢復期以後會覺得有些迷茫,因為雙腿的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去配合或者行動,是需要醫生給出來指引的,可是病人現在還在康復期,他老婆就這樣蠢蠢欲動的?這是有多……那個啊啊啊?看著又不像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這……
“會傷身體嗎?”
醫生:……
怎麼還越問越帶勁了?
這明擺著,他是不太贊成的好嗎?
忍一忍不行嗎?
這個那個,醫生說不出口。
不過他還挺同情秦商的,都負傷成這樣了,老婆還不肯放過他?還得效力,還得交公糧,這日子過的夠艱辛的了,搖搖頭,有錢人的日子也是不好弄。
這一層都很安靜,過了十一點以後,基本就連護士也不會出現了,而護工住在距離稍微遠一點的房間裡,如果秦商有需要,他按鈴就好,靜寂的病房,醫院的窗簾也就是那樣,薄薄的一層,也擋不住什麼,好在後面樓的間距比較遠,屋子裡關了燈,走廊上的燈也全部關掉了,因為怕影響秦商的休息,外面有月光透過窗簾灑到床上,潔白的床單,潔白的被子,潔白的枕頭,屋子裡的一切都是白色的,還有潔白的……林漫。
那道影子飄飄浮浮的,起起落落,她的頭微微的後仰,她的手臂上有雙明顯不屬於她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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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出現過三次,在秦商復健的時候,這三次秦商都顯得有些力不重新,明顯力氣就是不知道都跑哪裡去了,一次兩次醫生也不好說什麼,這一次他真的火大了。
商女士剛剛準備離開,她不太願意看見兒子這樣的一面。
“……你不要把力氣都用在她的身上了,你現在需要做的是恢復你腿的感覺……”
商女士扭頭,醫生說了些什麼?
她詫異的看著兒子,她是不是聽錯了?她理解錯了?
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她怎麼可以這樣想兒子和林漫呢,秦商現在有傷的,不可能的,醫生講的一定就是其他的意思。
對對對。
秦商則是一臉的無辜,他是偷懶了,但力氣用不用到老婆身上和他現在狀態不好這是兩碼事,這麼痛苦的事情,他偷個懶怎麼了?誰規定他就必須要堅強來著?他很柔弱的,用他家林漫的話說,看見他蹙個眉頭,心都碎了,碎了一地再也拼不起來了。
“我沒把力氣用她身上。”都是她把力氣用他身上了好嘛。
商女士很想趴在地上再也不起來了,這是她兒子嗎?
怎麼這樣的……不要臉?
這種話也敢講?
你們還真的挺敢的,還有什麼是你們不敢的?
啊?
“我覺得未來一個月我都不應該來看你了,你完全不需要媽媽來看你,看你一次,我受一次的打擊。”商女士搖搖頭,她要走了,再也不來了,太生氣了,還要保持微笑,太痛苦了。
秦商則是一臉的明媚,傷成他這樣的,不說內心被摧殘成什麼樣,就算是意志力方面也應該出點差錯的吧?看看這人,他除了腿腳不好,他可能腦子也不是太好,神經瓦特掉了。
他也不願意活的這樣滋潤的,可沒有辦法,人生到了什麼樣的階段就做什麼樣的事兒,這事兒吧以前都是他耗體力,現在換了個人出力氣,當小白臉就必須有當小白臉的自覺,他自認自己的自覺性還是挺好的。
商女士出了醫院的大門,司機緩緩將車子開了出去,司機也覺得好怪,因為除了之前秦商剛轉院的那一段時間商女士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後期竟然一天比一天放鬆的很,這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兒子出了大事故的母親臉上應該有的表情。
商女士坐在後面,她想,自己和秦可為最大的分別就是,她看到了現在,秦可為看到的只能是眼前。
每天教練陪著秦商,他是真的沒見過這樣開心的半殘人士,秦商的狀況所實話也不是很好,康復到什麼時候也說不準,都是看身體狀況的,吃睡心態精神樣樣他完成的都很出色。
秦商的腿綁著兩個袋子,這是為了增重。
林漫站在門邊,對著裡面的人笑,其實她大笑起來真的就沒那麼好看,保持著臉部的平靜還是可看性很強的,可她現在就喜歡笑,她不進去她站在外面,裡面的人給了她一笑之後就顧不上她了。
秦商慢慢的康復當中,他能夾著雙柺,透過胳膊用力達到行走的目的,好一好呢,也許用上手杖,那就進步大了。
在走廊裡溜溜達達,從這頭走到那頭,從那頭走到這頭,他需要去適應。
柺杖他用的很好,用的很順溜,秦商開始恢復工作了,當然還是需要貼身的助理以及護工跟隨,大部分的時候,他沒有辦法自主身體,晚上醫院就是他的家,白天公司才是他的家。
秦商出現,公司裡傳言很多,畢竟這突然就架拐了,而且看起來傷的很重,說起來有錢也不見得就是命好,再有錢意外是誰都不能避免得了的,秦商怎麼傷的各種傳言都有,有些說是出出車禍了,有些說他是開私人飛機結果摔成這樣子的,更有甚者,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