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的聚會,現在的謝清韻已經完全的撇掉了她身上過去隱約扣住的清純,喝的小臉通紅,也是妝容也是酒的事兒,眼睛那塊都染紅了,不過確實漂亮,人美醉態也美,旁邊的人遞過來一根菸,謝清韻熟練的吸了兩口。
“我是聽說過這位鼎鼎大名的商女士的事蹟……”
說是鼎鼎大名其實不然,商女士這些年一直保持著低沉的姿態,不過關於她的傳說不少。
“……當時兩個人都要結婚了,結果出了一趟海回來就分手了,分的非常的徹底,她的那個兒子可不白給……”當時有很多的小道新聞冒了出來,真假不能去辨別,因為本人不說,另外的一位主角已經徹底離開t城了,據說後來娶了一位超齡的太太,再後來就不知道了:“我是聽人講過,她兒子掉海里去了,拿兒子換前程也是豁出去了,這不是個一般的女人……”
這些年商女士身邊來來去去的,她有一段和某位男士的關係非常的親密,都傳說這位即將就會收割美人心,誰知道最後還是各自單身。
謝清韻冷哼著,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不過就是如此,比如說她和陳部,不就是那麼回事兒,真真假假的,只有當事人才清楚,不過林漫好運氣這是一定的,無德無才的無顏女,跑到東海也混不起來,叫出來她名字的觀眾也沒有幾個,說出來她都替林漫覺得丟人,才女?她們那一屆出了名的才女啊?就是這樣的才女?不過就是耳聽為虛的假才罷了。
楊瑞?
謝清韻幹掉一整杯的烈酒,笑的自信張揚。
她不屑,不就是個男人,一個窩囊廢的男人。
從現實而言出發,謝清韻現在的個人條件,已經達到了一種巔峰的狀態,要錢有錢,要權的話自己本身雖然沒有,卻有可以依靠的人。
謝清韻他們散場,她接到母親的電話,謝清韻的父親調離成蔭現在已經去了齊城,齊城的話距離t城非常的近,她回家也會比較方便,她親自為父母選的房子。
“……清韻啊,你爸說那個房子讓你拿回去。”
老謝的原話說的並不是這樣的,謝清韻的父親見到這個房子的第一眼就大發雷霆,這樣的房子憑藉謝清韻的薪水工資怎麼買得起?在工作十年她也未必有這個能力,一個漂亮的女主播,仗著什麼買了這樣的房子來孝敬父母?
謝清韻的頭腦一下就清晰了,她靠在車邊。
“媽,那是我買給你和爸爸的,是我孝敬你們的,我工作了有能力賺錢照顧你們。”怎麼就不收呢?
我買了大房子,絕佳的地點,絕佳的視野,這樣有什麼不好?爸爸努力一輩子都努力不來的,我現在卻做到了。
謝清韻的媽媽壓低聲音,她實在是怕丈夫聽見。
“清韻媽媽和你說的話,你都沒有聽進去是嗎?你就是個女主播安安心心的播好自己的新聞就可以了,這房子是誰買的?人家為什麼給你買這樣的房子?還有你和媛媛現在做的這些……”一旦將來真的出問題,媛媛就會摺進去,到時候兩家還能走動嗎?
既然不能用你的名字去做,那就不是好事兒。
謝清韻打了一個酒嗝,小時候她聽家裡的話,那是因為她沒有能力去反抗,現在她還要聽家裡的話?聽家裡那個老古板的話?你真的有能力,你就不會讓妻女過平淡的日子,人家當官都是怎麼當的?你呢?除了僅剩的一點威望你還有什麼?當你離開那個位置的時候,你就狗屁都不剩,別人都在拼命的往身上潑髒水,你卻洗乾淨自己?
謝清韻完全不能認同父親的生存方式,那也不是適合現代人生活的方式,生活它是要靠這裡的,她敲敲自己的腦袋。
“還有楊瑞……”
“你別和我提楊瑞,他算是什麼?他給我提鞋都不配,他有什麼?”有房有車?有的什麼房什麼車?家中存款幾何啊?他那個勢力的媽,自己也就是算是捧捧她,不捧她這就是扔的貨,和她談門當戶對?
謝清韻的母親沉吟很久:“你變了,這樣的話不應該從你的口中說出來……”
談成也好,談不成也罷,至少不應該會語帶惡意,清韻這孩子讓她覺得有點擔心,她都接觸的是什麼人?現在整個人的思想都變得亂套了,又不肯聽家裡說,執意的擴張自己的言行,你的父母低調了半輩子不是因為無能,而是深知這裡面的路數,按照清韻現在的高姿態恐怕……
*
林漫三點多準備出家門,秦商因為還在睡她開著車就走了,抵達單位然後上了單位的車,一行人出差採訪,出門大概有二十多天,成蔭的天已經特別的冷了,整個城市都被冷氣所籠罩著,帶著口罩都不足以聚攏熱氣,眉毛上睫毛上結著冰,今年的天氣反常,因為抵達的時間是後半夜兩點多,幾個人合夥打車,多餘的人打另外的一輛。
林漫託著自己的行李,接到秦商的電話。
“……不等我送你。”秦商是真的睡過去了,她幾點起來的完全沒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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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會有睡得沉的時候。
“我看你很累,送我又要折騰回去,我開車出來的,車子停在機場回去也很方便的。”左手拿著電話,右手將行李從託運帶上拿了下來,同事接了過來,直接都放在車上,他們一行人的行李偏多,同事推著車,門口有驗機票的工作人員,林漫快速走了兩步,她帶著線帽,後半夜的機場涼颼颼的,裡面穿著大衣外面又裹了一件外套,實在是沒想到成蔭會是這樣的冷,打進骨頭裡的那種冷。
“那邊的天氣是不是特別的冷?”秦商將枕頭立了起來,靠在床頭上,他昨天特意看了一眼天氣預報,天氣有些不好,她的衣服不知道帶的夠不夠。
“是,你還沒睡醒吧,繼續睡吧。”林漫準備掛電話了,因為出去走沒有幾步就到位置了,大家都在,沒有人打電話,她必須將電話快速的掛掉。
秦商收了線,拉著枕頭又躺了下來,他家的床很大,他不太喜歡睡很窄的床,翻個身就能壓到她,現在床上少了一個人還真的有點奇怪,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林漫等他,現在則是調換了過來,秦商又睡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徹底清醒了,睡不下去只能去書房。
漫漫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這裡的司機位旁邊按有防盜的欄杆,為了隔絕與客人的距離,如果發生什麼,至少這些欄杆會起到一個攔截的作用,好些年前的計程車一直都是這樣的,現在也有,不過少了些。
林漫給了地址,司機戴著帽子,語氣愉快的說了一句話,後面的同事在聯絡酒店,林漫突然扭頭去看司機。
“怎麼了?”司機不解的看著林漫。
“你剛剛說什麼?”
司機一臉的鬧不明白,他重複說了酒店的位置,林漫搖頭:“不是這個,這個之前說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