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冕一句話也不說,有什麼意見也不提,就是冷漠狀,張佳岑總碰一鼻子的灰,她知道自己錯了,誰都說 她錯了,她認識到了,這樣還不行嗎?
有臺階,差不多就得了。
將化妝臺上的化妝品掃了一地,這些對於她來說並不心疼,摔了就再買新的好了。
電話響,不太想接,可是電話就一直響一直響。
張佳岑接了起來,是她媽。
“……你如果連這點脾氣都板不了,索性你就都放棄吧,你是我女兒我才會講實話,你的身上我看不到一絲的優秀基因,婚姻是你自己要的,現在你搞砸鍋了,他是你丈夫,不是你的寵物,你高興的時候逗逗就可以……”婚姻是需要花心思的,是需要經營的,當然了你鬼混就另外一說了。
張佳岑的火氣飆升,因為她媽貶低她,可馬上火氣又降了下來,不在那個位置上整個人似乎焦灼的氣息少了一些,她自己其實也清楚自己的能力不強。
掛了電話,坐在床上想想媽媽說的話,她也是覺得自己能壓得下去自己的脾氣,想做就沒有做不到的,不就認為她做不到嗎?
她就偏要做給別人看看。
深呼吸一口氣,下了樓,胡冕已經收拾好行李了,看樣子是準備出去住,他在這裡也沒有房子,去哪裡住?去酒店嗎?
你賺多少錢?還不是……
張佳岑將自己想說的話都壓了下去。
“我錯了。”
胡冕提起來行李,這不是一句道歉的事情,也許一開始是,發展到了後面就不是了。
張佳岑攔住胡冕的去路,她也道歉了,又怎麼樣?
“胡冕,我承認我是有問題,可你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胡冕鬆開手裡的行李,他原本是有點動搖,張佳岑的個性他多少也瞭解,能低下頭道歉,這已經是極限了,卻沒想到她最後又扔出來這麼一句,他有問題?
“我最大的問題就是當初不應該高攀。”
張佳岑面子上放不下來,她道歉了,她認錯了,可這樣還是不行,她被她媽打壓得動彈不得,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可你胡冕,你靠的是我家,你靠的是我張佳岑,你在這裡和我裝什麼?
說好聽點,我們叫自由戀愛,說的不好聽點,你不過就是個白吃飯的,你以為是你有能力嗎?
“你說對了,你就是高攀。”張佳岑氣焰立即就升了起來,原本就是你高攀我,“你在公司裡能有今天,那是因為你胡冕掛著我張佳岑丈夫的牌子,不然你以為呢?你是誰?你什麼學校畢業的?你有多少的能力?你做過多少的案子?你有多少經驗?按照你所有的,現在你也不過就是每個月領著幾千塊錢的薪水,苦哈哈的還著房貸,你過這樣的生活?你住別墅?你在涼州住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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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真是好笑。
你住得起嗎?
張佳岑口中說出的話,完全就是徹底的蔑視,她口氣裡的不屑非常明顯。
當一個女人開始不屑自己的丈夫,說話裡絲毫不顧及對方的自尊,那麼這段婚姻就開始危險了。
“你父母買的那些名牌,靠的是我,沒有我,你覺得我父母會拿白花花的銀子給你們家花?”
這說起來就有些過於計較了,胡冕和張佳岑結婚,他是什麼都沒有出,可當初他提的時候,張佳岑不屑他的那點東西,陳曉鷗也沒打算讓胡冕去買什麼,結了婚呢,這錢上就有些分不清了,但說給胡冕家裡買什麼,這有些誇張,只是見面,結婚,偶爾回去給帶些禮物,張佳岑最大的問題,就是她喜歡扒胡冕這些東西,送出去的東西,她要嘴上拿出來講講,你全家靠的都是我,沒有我,你們全家都玩去。
再有感情,現在自尊被挑戰,胡冕走的頭也沒有回,他原本就沒答應陳曉鷗回公司上班,他只是答應暫時不離婚而已,他做不到落井下石,他個性不是那樣的。
胡冕已經聯絡好了單位,家裡湊一些,自己貸款然後買了一個小房間,自己住是絕對夠的,他要骨氣,被人戳著脊樑骨那種日子不好過。
張佳岑低過頭了,這頭就再也沒有辦法低下了,她覺得自己說的每句話都是對的,是胡冕不識抬舉,離就離吧,反正都這樣了,難不成她捨不得他什麼?
陳曉鷗給女兒開了一個畫廊,想要將張佳岑給捧成沾染一些藝術氣息的,做的都是高階的客人,可惜張佳岑的心思壓根就沒放在這上面,她想回公司,你越是說她不行,她越是想回去。
張景川的醫生剛剛從他的病房離開,陳曉鷗和醫生聊了一會,然後推門進去。
“還覺得難受嗎?”
張景川睜開眼睛,目光掃過陳曉鷗。
“佳岑當初就不該和胡冕結婚。”
最大的錯,就是陳曉鷗竟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