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不解,什麼東西?
翻開,好像是裝訂的冊子,她不太懂畫,那上面也沒有落款,老太太又是這樣隨意的給了秦商,以為可能是老太太以前自己畫過的,或者是祖先留下的什麼的,比較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我奶奶以前在國立北平藝術專科學校唸書的,當時很有名的老師都在這個冊子上做過畫……”說是作畫,其實也無非就是老師對學生的愛,那個時候哪裡有那麼多的心計,老師親自來教,當時很多人手裡都有這樣的小冊子的,不過後來出現在外面,大多數都是在拍賣會上可見的。
林漫的手抖了抖。
她算是明白了,手裡隨便拿出來個冊子就是價值連城的。
這給了他們?怎麼保管呢?
依照林漫的個性,這樣的東西給了她,她一定是不會要的,但這個東西不是給她而是給秦商的,人家外婆給的,她只是代為保管而已。
回程在計程車上,林漫摸著秦商的手。
“相公,別動讓為妻摸摸藝術家的手。”
這是價值連城的手啊,這是藝術家後代的手啊。
司機看了後面一眼,覺得這年輕的女的說話挺奇怪的,不好好說話。
“知道自己撿到寶了吧。”
“知道了。”
回到林奶奶家,他們喝到了九點多,喝了三四個小時,林清華就是作陪,好不容易能回家了,回家自然要讓孩子們進屋子裡睡了,林漫和秦商最後還是睡在客廳了。
“你們倆一起睡啊?”
還別說,呂文真的有點沒接受過來呢,也沒有個過程,直接就睡到一起去了,那人家是合法夫妻,你就是當媽媽的也不好講什麼的,只能說客廳裡的這個床吧,它有點小,擠兩個人有點小。
林清華和呂文都躺下了,關著房門,外面還有兩人呢,怎麼開門睡?也不方便不是。
秦商脫著衣服,林漫已經躺在裡面了,往裡讓了讓,她這個床吧睡兩個人也不是不行,就是稍稍翻個身什麼的有點困難。
“在廚房洗臉就好。”
衛生間太小,也沒有鏡子。
秦商擰開水龍頭,水是涼的,那種拔手的涼。
“水有點涼吧?那邊建新樓以後,這邊的水不知道怎麼搞的就越來越涼。”
好像井水一樣。
冬天的井水,想吧。
秦商洗了臉,林漫遞給他自己的毛巾,她留在家裡的,她不回來也不會有人用的,絕對是乾淨的。
他接了過來,擦了擦臉,上了床,林漫要起來。
“做什麼?”
“閉燈。”
不好意思,她家的燈需要走過去關掉才可以。
秦商掀開被子又下了床,客廳的這個床吧有點矮,他忘記是林漫家的床了,一屁股坐下來坐的有點猛,林漫忍著笑意,拉著被子往他身上蓋,秦商側身抱著她。
“冷不冷?”
她家裡沒有暖氣,這是完全能感覺出來的,凍手凍腳,不過林漫顯然是習慣了,這樣的溫度她覺得可以承受,進了被窩裡就一點都不冷了,雙腳纏上他的。
“不困?”將聲音壓得低低的。
“在你奶家睡了一會兒。”
呂文也聽不見外面說什麼呢,聲音太小,就是偶爾翻個身她能聽到,那床板聲音還挺大的。
林清華已經睡了過去,呂文也睡的迷迷糊糊的,外面的那兩個還在捂著被子聊天,秦商躺的有點不舒服,胳膊伸到她的脖子下面,林漫枕著他的胳膊。
秦商自動自覺的手往上摸了摸,林漫按住他的手。
消停點吧,這裡是她家。
動一下,床板都響呢,她動都不敢動了,裡面聽的是一清二楚的,在這樣的地方,你還想做什麼?秦商的手頓了頓,然後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抱得更加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