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蘭頓時回過頭,一臉興奮地望著傑克先生說:“真的嗎?真的很漂亮嗎?”
羅天運真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司徒蘭的衣服,這一看才知道司徒蘭的這衣服是精心訂製的,這衣服絕對與欒小雪的那套還要貴上好幾倍,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說:“小蘭,這可是吳都,不是北京。所以,你有什麼好的衣服,最好不要在吳都穿。在北京穿什麼,我不管,在吳都就不一樣了。”
司徒蘭沒想到傑克先生的誇獎引來羅天運這番話,而傑克先生不解地問了一句:“蘭小姐這衣服在吳都穿與在北京穿有什麼不同嗎?隻要漂亮,在哪裡穿都漂亮啊。”
羅天運便笑了笑,不再說話,司徒蘭隻得說了一句:“謝謝傑克先生的誇獎。”
司徒蘭轉過頭一直看著前方,她很有些不舒服,她很有些衝動,下車,離開吳都,回北京去。可是走到了這一步,隻是搶到了孩子,如果不繼續下去,她就得前功盡棄了。在司徒蘭的字典裡,沒有“失敗”這個詞,她不甘心。
馬英傑一直專心開車,這個時候,他說什麼話都可能是錯的,最好的方式是閉嘴。
馬英傑的小區到了,他把車停好後,就去後座替傑克先生開門,傑克先生說了一句:“謝謝。”羅天運自己開啟了車門,走了出來。馬英傑見司徒蘭坐著沒動,趕緊繞過去,替她開啟車門,說了一句:“蘭姐,到了,下車吧。”
司徒蘭沒說話,從車子裡走了出來,傑克先生驚呼了一句:“哇,這衣服確實是太美了。”
司徒蘭的衣服是淡紫色的套裙,本來氣質高貴的她,在這一種色彩的襯託下,顯得更高淡雅高貴,把傑克先生的眼睛都看直了,因為有羅天運在,他才有些收斂,要是沒羅天運在場,他那熱情一上來,又得抱起司徒蘭轉一個圈圈,他在北京的時候,一高興就是這個動作,可司徒蘭也沒怎麼反感他,現在不一樣了,畢竟人家的正牌老公就在身邊。傑克先生隻能嘴上誇讚著,行動是不敢的。
司徒蘭被傑克先生誇得不好意思,趕緊笑著說了一句:“還是傑克先生懂欣賞,天佑哥哥和馬英傑都是木頭人一樣。”
“蘭姐,我已經說過這衣服很漂亮啊。”馬英傑也笑著接了一句。
“小蘭,你不小了,就在乎一個誇獎?”羅天運沒笑,倒是一本正經起來,讓司徒蘭覺得掃興極了,不理他,問馬英傑:“幾樓啊?”
“十二樓。”馬英傑說著,就帶頭往電梯處走,羅天運把傑克先生讓了到了麵前,司徒蘭懶得看羅天運,搶先和傑克先生並排走,用英語說著話,他們說得很快,馬英傑和羅天運是聽不明白他們說什麼,走到電梯口裡,司徒蘭便暴發出一陣笑聲,顯然他們談得很開心。
馬英傑用手擋在電梯口邊上,等所有人上到了電梯裡,他才進來,按了十二樓,司徒蘭卻一反常態,一個勁和傑克先生說話,根本就忽略羅天運的存在,馬英傑知道她是故意,這女人啊,就是想讓羅天運吃醋。可羅天運一直很淡然,似乎這一切真與他沒關係一樣。
十二樓到了,馬英傑去開門,欒小雪聽到開門聲音時,緊張極了,畢竟司徒蘭還要來,而且還有外國人,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場麵,她在廚房裡不知道是該出去迎接,還是該繼續做菜。
馬英傑把傑克先生,羅天運和司徒蘭讓進家門後,徑直往廚房走,一邊走一邊喊:“欒小雪,來客人了。”
欒小雪不得不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先衝傑克先生笑了笑,馬英傑馬上給傑克先生介紹說:“這是欒小雪,”馬英傑本來想說這是我的妻子欒小雪,話到嘴邊,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樣介紹會讓老闆不舒服的,隻好介紹欒小雪的名字,欒小雪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不過還是笑著對傑克先生說:“您好。”
傑克先生又如誇司徒蘭一樣,熱情地誇著欒小雪,“你是東方美人,典型的東方之美,哇,你們兩個男人好幸福啊,娶的老婆都是東方美人中的精華人物啊。”傑克先生說著,就想去擁抱一下欒小雪,欒小雪下子嚇住了,本能地往羅天運身後躲,羅天運趕緊說:“傑克先生,你這法國式的禮節會嚇著她的,她可是山裡來的妹妹,沒見過世麵的。”
司徒蘭見羅天運這麼保護欒小雪,極為不舒服,不由得損了一句:“欒小雪,你男人在這邊吧。”這話說得,馬英傑,羅天運還有欒小雪都尷尬起來,不過,欒小雪已經有羅天運的預防針,趕緊往廚房走,沒理司徒蘭,司徒蘭還想說什麼,馬英傑圓場了,招呼傑克先生說:“傑克先生,坐吧。欒小雪從山裡出來的,可真不敢接受你們法國人的熱情見麵禮。”
“對啊,傑克先生,沒見過世麵的山裡妹子全這德性。”司徒蘭本來就不舒服,現在更是不舒服了。
“小蘭,坐吧,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羅天運雖然說話很平淡,可是話味很重,傑克先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很是不明白,這幾個人怎麼啦。隻是司徒蘭此時的臉色沉了下來,他馬上道歉說:“蘭小姐,對不起,都是我鬧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