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你讓村民們冷靜一下,把電話給帶頭的村民吧。”羅天運在電話中指示著方揚。
方揚便問:“你們誰是頭?”他一連問了幾句,沒人應。方揚便補充了一句話說:“羅市長,不,現在也是羅書記,他讓你們當頭的聽電話。”
方揚的話一落,居然一下子湧出好幾個人都要搶著接電話,方揚為難地說:“你們選一個人接好嗎?”
村民們猶豫了一下,其實就有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接過了電話,中年男人“喂”了一句,羅天運便知道是村民們選的代表出來了,他馬上
說:“你好。我是羅天運,我不是沒有趕到現場,而是被堵在了中途,進不去,也退不了。我現在和你們商量一下好嗎?能不能先讓道,放車子
通行,隻有這樣,我的車才能到大橋口啊。另外,你們如果不相信我的車是堵在中途的話,你們就再耐心等半個小時,我走過來,隻是一條,
不要傷到任何人,無論是你們的人,還是政府的人。傷了人都不好,大家都是為瞭解決問題是不是?也不是你們政府過不去,政府和你們過不
去。再說了,遺留的問題,是我們政府做得不對,我在這裡代表政府檢討,對不起大家了。這個問題,相信我一定會解決的。”羅天運在電話中
不僅語氣誠懇,而且態度果斷。
接電話的中年男人對羅天運還是很信任的,因為他經常看吳都新聞,每次有羅天運出鏡或者講話時,他就覺得這個人有水平,而且實在。現在
親耳聽到他的話後,他更確實,羅天運是個實在人,說過的話,肯定會去實現。於是,他對村民們說:“我們讓路,羅書記已經趕來了,堵在路
上,走不動。”
村民們一聽,真的自動讓到了一旁,不過方揚他們沒有鬆綁,而是壓著方揚往一邊走,公安幹警既不敢撤離,更不敢走近村民,怕他們傷著了
方揚。現在見村民們自動把大橋讓開了,便鬆了一口了。真正對抗起來了,其實他們也挺為難的,讓他們去動手打村民們吧,他們還真的不忍
心,不打吧,上級下了命令。他們其實也隻是奉命行事,再說了,他們與村民無冤無仇的,他們也狠不下心來打人。
堵在路上的車子慢慢鬆動了,坐在車上的羅天運便知道,他的話,村民們聽進去了。他也不明白,孟成林這事幹得太不地道了。橋都通了兩年
多的車,怎麼錢還沒到位呢?他這麼一想的時候,馬上把電話打到了吳都常務副市長古慶明哪裡,這座橋修建的時候,當時是他分管的。
古慶明這一段一直在活動,他根本就沒心思上班。他太想接任市長一職了,再說了,如果這次沒機會的話,他想扶正,以後就沒更沒機會。
在官場,空出一個坑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啊,隻要有坑空出來,哪個又不是削尖了腦子往進鑽呢?這一次,他可是花了血本,省裡能跑的關
係他都跑了,而且還特地給省長路鑫波送了一副清代畫家石濤的畫,那天,他帶著畫上省城給路鑫波送畫裡,他說在外應酬,對他的到來顯得
很冷淡,他在電話中對路鑫波說:“路省長是忙人,我也知道打攪了路省長,可是我剛剛從我的一位老師哪裡見到了一副好畫,我對畫不懂,纏
著老師送給我了,現在想給路省長看看,指點指點一下,這畫該如何欣賞?”
古慶明的話一落,路鑫波的態度立馬改變了,對古慶明說:“慶明市長,我確實是在外陪重要客人,這樣,你也知道,我好字畫,對字畫略知一
、二,你就耐心等等,我把客人陪完,立馬回來。”
古慶明馬上說:“謝謝路省長,我等,等多久,我都等。”
路鑫波掛了電話,古慶明便坐在車裡耐心地等著,這畫根本不是他老師的,而是他花了大價錢弄到的。他是聽人說,路鑫波好字畫,所以,為
了升任市長,古慶明這一次真的下了很多功夫。當然,讓古慶明欣喜地是路鑫波收了這副畫,而且在接待他的時候,還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
古慶明捧著那杯茶,似乎就是捧著市長一職一樣,喜得從路鑫波家裡出來時,一腳踩空,摔了一大跤。好在就是腳扭傷了,整個人沒什麼大問
題。不過,古慶明因為心情好,還真沒把這摔的這一跤當回事。所以這些日子,古慶明一直在沾沾自喜,打著算盤算著日子,盼著省委下任命
檔案呢。
羅天運打電話的時候,古慶明在外陪一投資的朋友,這朋友隻是來吳都看看,古慶明卻打著招商引資的名義,一直陪著這位朋友,今天已經是
第三天了,在一起無非就是吃、喝、玩、樂。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