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呼吸一滯。
直到此刻，他才聞到空氣中那股混合著鐵鏽味的腐臭。
像是放了好幾天的生肉，又摻著下水道反湧的腥氣。
他的胃部條件反射地抽搐起來。
“王叔...死了？”
年長警察眯起眼睛：“你最後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
“昨天...不對，應該是前天晚上。”
林琛喉結滾動，
“我回來在電梯裡碰到他。”
“凌晨兩點到四點之間，你在哪裡？”
“在家睡覺。”
林琛突然想起那個詭異的刮擦聲。
頓了頓，直接說道：
“我半夜被吵醒過，聽到王叔罵了句髒話，然後...”
警察又問了幾個問題，聽到林琛是武館的學徒，很快就客氣的放他走了。
“如果有新線索，隨時聯絡我們。”
警察轉身時，林琛的目光越過他們肩膀。
瞥見隔壁大敞的房門。
警戒線後，法醫的白大褂一閃而過。
但就在這驚鴻一瞥間，他看清了客廳地板上那具扭曲的屍體——
一具屍體穿著睡衣浸在深褐色的血泊裡。
脖頸以上空空如也。
斷裂處不是利器切割的平整傷口。
而是像被什麼野獸撕扯過。
筋肉和碎骨猙獰地支稜著。
最詭異的是，牆面上濺射的血跡呈現出螺旋狀。
就像...就像有什麼東西叼著頭顱高速旋轉過。
林琛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難道……又是迷霧生物？”
“看來這裡不能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