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求親的時候,宮中適齡的公主有好幾個,聽說北國的皇帝已經年過五旬,而北國苦寒,無一人願意前往,她主動請纓。
她是這個案件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
那時她的父親五味陳雜的看著她。似乎帶著愧悔。
“欣文,你若是不願意,朕在朝中再替你選一個駙馬,不必遠去北國。”
她只是看著那個老男人,曾經是她最敬愛的父親,如今她的滿臉都是憎恨和厭惡,“不必,日日對著你,我只覺得噁心。”
一巴掌重重的落下來。
在距離她臉頰半寸的地方,終於還是停了下來,皇帝吼道,“你滾,滾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朕的面前。”
離別之際。
她跪下來磕了一個頭,“自此拜別,世間再無欣文公主,我從今往後改母姓陳氏,與納蘭家族再無瓜葛,從此山高路長,再也不見。”
“好,好,好。”皇帝只是連聲說了三個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你我父女情意已盡,你走吧,朕再也不想見你。”
她絕塵而去,毫無留念。
離開南國的時候,她選擇途徑水路,從和親的船隻中一躍而下。她只想去尋那個護送嫂嫂離去,卻葬身河中的少年郎。
從船上一躍而下。
落入滔滔江水之中。
刺骨的寒涼,心更涼。
眼前浮現的是她已經逝去的親人。
再次睜眼,卻依然在塵世之中輾轉沉浮。
救起她便是如今威震南國的赫連將軍。那時候還只是一個迎親的小將,“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
是啊,死都不怕,還怕什麼?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她輕聲說道,“你是武將,我知道武將渴望著在沙場上流芳百世,我幫你拿到北國的兵權,你做我在後宮中的靠山?如何?”
死裡逃生,重活一世,心裡的悲涼轉換成了滔天恨意。
她不再是嬌滴滴的公主,從皇后到太后,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
“我錯了嗎?我沒錯,錯的是他。我不過是替母兄復仇而已。”陳太后握住了拳頭。
長長的指甲嵌入手心,卻沒有一絲的痛意。
可是那一雙漆黑的雙目,卻滿是迷茫。
顧盼回到使館。
從地宮裡出來,又去了陳太后的宮殿轉了一圈,她只覺得手腳冰涼。
身上的傷勢已經開始好轉,不過如今天氣轉涼,她只覺得意外的寒冷。
阿風遞過來一個手爐,顧盼握在了手心。
“孫先生來了。”莫喜走進來說道。
“請。”顧盼已經站起身來。
孫將軍入座後,莫喜守在了門口。
“郡主,公子派了六個暗衛,如今剛剛進城,已與我們會合,今日屬下打聽到一個訊息,說是赫連將軍已經帶了地圖去了清城,一來一回差不多將近十日,這樣公子早已經抵達邊關,這期間,北國的探子若是探的南國調兵遣將的訊息,只怕郡主危險所以,我想先將郡主送走。”
顧盼想起在宮裡,陳太后問起孫將軍,直言相告,“今日陳太后今日直接問我先生是否姓孫,我雖沒有承認,可是我卻知曉,陳太后已經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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