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樂城縣主以為此時已經得勝,所以有些得意忘形。樂城縣主本就十分的看不起趙茹那畏畏縮縮的性子,所以此時一股腦的就說了出來。
四王妃嘆了一口氣,有些後悔,真不該帶了樂城縣主出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來就是準備挑撥顧盼和孝文公主的關係,然後見機拉攏孝文公主,沒想到樂城縣主三言兩語就將孝文公主得罪的更深了,還比不上顧柔有眼色。
不過顧柔只是一個通房丫頭,身份過於低微,又頗有心機,實在不堪重用,她又想起來,當初若是娶了賈婉進門,只怕怎麼也比樂城縣主強。
本來婆婆李氏封后之後,準備替納蘭昌定下側妃,如今卻也只能低調行事了。
趙茹一張臉漲得通紅。
孝文公主最是疼愛趙茹,本來因為趙茹和樂城縣主的身份天壤之別,她心裡已經萬分的愧對女兒。此刻見樂城縣主這般輕視女兒,心裡暗恨,只是面上做出和事老的姿態,“樂城縣主身份尊貴,的確是我們茹茹不能比的,不如就請坐我們這一桌來吧。”
樂城縣主露出得意的神色,她起身時,看向顧盼。那是一種得勝者的姿態。
此時此刻的顧盼,反而有些冷靜下來,她一把握住了珠珠的手,道,微微一笑,“慢著。”
珠珠拉著顧盼的,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顧盼起身說道,“郡王妃是晚輩,如何能與長輩一桌,傳出去,別人豈不是說四王妃家不懂規矩。如今我是主,那麼整個侯府自然是我說了算,這裡是武陽侯府,只要我還是武陽侯夫人一天,我的府裡便永遠有珠珠的位置。”
樂城縣主一張臉氣的極紅。“顧盼,你?”
顧盼已經說道,“至於郡王妃,那自然是高人一等,我顧盼只是一個小小的侯夫人,是沒有資格與郡王妃一桌的,至於這幾個姐妹,也沒有品階,那自然更不能和郡王妃做一桌了。”她吩咐丫頭,“你們去另佈置了一張桌子給郡王妃。另擺了飯菜,樂城縣主獨坐,以示尊貴。”
阿霜,阿雨十分的利索,立刻擺好了一張桌子,又另上了菜餚。
樂城縣主一個人悶悶的獨自坐著一張桌子,看似最為尊貴,可是她看見顧盼那一桌,談笑風生,好不熱鬧,她一個人坐著,連顧柔也不在,便覺得分外的無趣,那神情既尷尬又憋屈。
四王妃看了樂城縣主一眼。
樂城縣主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她只是勉強笑道,“孝文姨母不知何時竟然與武陽侯府這樣要好了?我記得孝文姨母可是害過武陽侯的,莫非當初便與武陽侯府串通了,故意陷害他人。”
顧盼立刻便知道樂城縣主的意思,原來羞辱珠珠是小,藉機引出孝文公主,然後捅出當年的事情,挑撥孝文公主和武陽侯府的關係,原來如此。
這樣的陰謀,顧柔想不出來,樂城縣主也想不出來,那麼定然是李氏在背後指示的。
雖然樂城縣主剛剛已經不經意間得罪孝文公主,不過顧盼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果然聽的四王妃喝到,“樂城,不許胡說,你姨母怎麼會和武陽侯串通合謀,你們年輕不知事,孝文公主年幼之事,無意衝撞了,”
顧盼知道四王妃這是不肯善罷甘休,她看向了孝文公主,孝文公主聽到年幼兩個字,神色有些不自然,這些事情,顧盼是從葉欣口中得知,可是當時這件事只怕宮裡很多人都知曉,孝文公主又怎麼會不曾耳聞。
孝文公主一向獨來獨往,自幼備受冷落,這樣的人一向十分的敏感,如果四王妃在大庭廣眾之下,當面提及當年的事情,孝文公主會怎麼想,顧盼還真不敢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