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王粗粗的的看了一眼,便說道,“妹妹說,敏元要參加鄉試,現在正用功苦讀呢,只怕端午節不能來看望您老人家,妹妹怕您失望,所以特特的寫了一封信說明一下。”
顧老夫人還是很疼愛這個外孫的,連連說道,“鄉試要緊,你妹妹是個要強的,當年一直埋怨我替她選了一個商賈之家,所以一直督促敏元,聽說先生都誇讚敏元刻苦用功。”
周氏在一旁陪著笑,只是那笑容疆在唇角,都快要兜不住了。她今天一直是鬱鬱寡歡的,本來已經和錢老夫人談的十分投契了,後來心裡放棄了,終究是有些不甘,顧嫻快要十八了,在都城之中也算是大姑娘了,周氏今日去了公主府,發現那些女孩子也就十四十五六歲,最大的也不超過十七歲。
所以她的心裡是十分著急的。
現在聽婆婆誇讚小姑家的外甥。周氏的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顧柔和張敏元的事情一直就是她的一塊心病。
張敏元那孩子斯文有理,她心裡還是有幾分喜歡的,只是她最討厭的就是小姑和婆婆私底下做的決定。
婆婆性子軟,小姑卻不一樣,自己在顧家忙裡忙外,小姑一聲不吭的誆著婆婆和丈夫定了婚事,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若他們正正當當的提親,她未嘗不會答應。
她又想起來上一次小姑寄來家書。
也就是因為那一封家書,顧嫻愈發的鬱鬱寡歡,她心疼女兒,可是看見顧嫻那副不爭氣的樣子,心裡便更是生氣,
這時李氏帶了丫頭婆子來擺飯。
周氏甚至主動起身幫忙。
顧老夫人忽然問道,“今天這人怎麼這麼少,大丫頭呢,三丫頭,四丫頭怎麼都不見,去了公主府還沒回?。”
話題終於轉開,周氏忙道,“母親,嫻兒今天早上不小心跌了腳,所以在房中休息。柔丫頭倒是早早地就回來了,至於小盼,也回來了。”
顧老夫人臉色一沉,“今日都不必上課,既然回來了,怎麼不來吃飯。”
顧珍忍不住,直說道,“祖母不知道,今天三妹被昌郡王扔了一團泥土,弄髒了衣裙,所以心情不好,至於小妹,因為惹了昌郡王,被叔父罰小妹去跪佛堂了。”
正說著。顧柔帶著丫頭走了進來,她的眼睛腫的跟桃子一般,“祖母,父親,母親,叔父,對不起,我來遲了。”
顧王看了顧柔,倒是十分的愧疚,“柔丫頭,你也別難過了,你母親回來已經把經過都說了一遍,昌郡王並不是有意的刁難你,他針對的盼兒,我已經罰她去跪佛堂了。”
顧柔眼圈又紅了,她的聲音帶了一絲哽咽,“多謝叔父。”
顧珍忍不住出言,“明明是三妹借了小妹的衣服,才被錯認的,錯認了,她又不明說,要怪那也只能怪她自己,再說繪畫不好,就不要去詩畫會上顯擺,畫的不好,被人嘲笑,那能怪誰。”
顧柔咬著牙不說話,她心裡十分的痛恨,痛恨一切,就因為她是庶出,所以,她沒有好看的衣服,所以她才借了顧盼的衣物,昌郡王才會捉弄她,那一團泥土應該打在顧盼身上,被人嘲笑的也不該是她。
如果蘭若是她的老師,也會護著她,不像那個孫長沁。
“算了,都是孩子家胡鬧,終究是柔丫頭受了委屈,再說小盼也報了仇,就算了。”顧青笑著說道。
這時,奶孃走了進來,“老夫人,王爺,公主府的兩位嬤嬤到了。”
顧王忙扶了顧老夫人移到大廳,“快快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