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月最近休息得不好,看誰的後腦勺都像某人,走著走著,一個熟悉的嗓音拉她回現實。
“新月。”
這聲音蔣新月好像在很久以前聽到過,河對岸的燈光太醉人,迷得蔣新月睜不開眼,以為自己幻聽了。
“新月。”
蔣新月現在的狀態就有點像微醺,想裝醉路過,但發現自己的步子早已穩穩的定在了這個人對你面前。
他背靠著欄杆,逆著光,看不清楚臉,身上的衣服被晚風吹得沙沙作響。
剪了頭髮,看起來更加的幹練清爽。
在運動員時期,裴承主要穿搭都來自於舒適和方便,現在的他穿著商業化的搭配模式的輕簡風,有點不熟悉,陌生極了。
蔣新月在夢裡夢到過他和裴承該是以怎麼樣的場面再次見面,而沒有回她訊息的裴承好像在逃避蔣新月的問答。
這一切不得而知,蔣新月釋懷了嗎?
“對不起。”蔣新月以為裴承會對他說一句這樣的話,對不起欺騙了她的感情?
對不起把她玩得團團轉?
對不起他讓蔣新月做了一次小三,還在原配面前晃來晃去?
但結果是沒有,裴承沒有像蔣新月想的那樣懺悔,只是淡淡開口:“我們分手吧。”
蔣新月一時間都呼吸不上來,她捏著拳頭,壓抑了兩個月的情緒,用力的吼他:“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
裴承的回答依舊不鹹不淡:“沒有,只是正常交往,然後結束而已。”
蔣新月想起了愛情電影裡面的橋段,女主紅著眼看著男主,問他一句:“原因呢?”
“你知道的,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或許以前是運動員的裴承確實可以考慮你,但現在不行。”
蔣新月被氣笑了,話剛一出眼淚就敗下陣來:“為什麼你會這麼的理直氣壯啊。”
男人不動聲色的淺淺吐了口氣,混雜著煙味飄散在河岸上的空氣。
“分手吧。”
“理由。”蔣新月甚至沒有挽留,這段感情在所有人眼裡其實是跟笑話吧。
蔣新月終於明白,裴承的兄弟為什麼不會正眼看她,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傻子,只有她還活在夢魘裡面,醒不來。
裴承似乎不想說那麼多,只是語氣重了點:“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沒有理由……”
旁邊有人走過,看著他們的對峙有些好奇,蔣新月悄無聲息的留著眼淚,低著頭尋找自己口袋裡面的口罩。
大大的眼睛裡面連紅血絲都看得見,裴承的指尖都在發抖。
“這個人好像個明星啊,那個男的好帥啊,好像個運動員?”
蔣新月帶口罩的速度加快,她不想被認出來,造成倆個人的負擔。
甚至還在為對方著想。
蔣新月這個動作讓裴承說不下去話,甚至最後一個詞都哽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