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他很開心,直到他說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腦子想什麼已經不重要時,指著院子裡斷了條繩子的鞦韆,笑著說:清一,來爺爺這裡啊。
斷了繩的鞦韆,吊在秋葉堆裡面,下面的枯葉無人清理,風一帶起就是孩童的笑聲。
齊清一,是齊家獨苗,在六歲時,被自己的爺爺送出家門,改姓他人為他人養老送終後,才能回家。
齊徵在中年的時候是個軍人,還是名空軍,因為自己的操作失誤,導致飛機墜毀,他的戰友市海為他套上了唯一的降落傘,臨終時笑著又哭著說,自己的兒子是個痴兒,沒人為他做飯,他該怎麼辦吶。
這一幕在老爺子的心裡一直是根魚刺一樣扎著,退伍回到家裡後家財散盡的尋找市海剩在世上的遺孤,這一找就是十年,最後皇天不負有心人。
市海的兒子市中天被當地的福利機構收養,不至於流落街頭,但生活也頗為清苦,齊徵救濟他生活派專人照料,人雖傻,但傻人有傻福,最後還娶妻了。
本來以為生活就這麼下去,可是他的妻子無法懷孕,一直流產,於是跑到齊徵的面前磕頭說怕老來無人可依,無法享受天倫之樂。
齊清一還記得自己剛剛起床,就被大三歲的姐姐拉著洗漱,姐姐告訴他,等會他們要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洗完漱,齊清一就和齊慧然來到家裡的祖祠,家裡遇到大事,叔叔伯伯都會聚集一起祭拜。他那天,沒有看到爸媽的身影。
大姐早就到了,責怪他們來的太晚,弟弟跟在小姐姐的背後調皮的朝她眨眼睛。
那天的爺爺讓他們跪下,周圍的叔叔伯伯們,明顯有些激動,齊清一有些害怕,他不肯跪被爺爺責罵,跪在一邊的姐姐齊慧然扯著他衣角讓他不用頂撞爺爺。
齊徵讓齊聰穎去,可是大姐也不肯只是跪著不開腔,而小姐姐使勁扯著他衣角,他人小沒力氣,就這麼跪了下去,膝蓋疼的他淚珠子一直掉。
他的聲嘶力竭,沒有換到半分同情的目光,他們都冷漠的看著他被人抱走,離這個四合院越來越遠。
齊清一一直記得爺爺跪在祖宗們面前對他說的那句話:市中天只要在世,他就是你的父親。
他若在世,你永遠都不允許叫齊清一。
齊家也,沒有你這個兒子。
被齊家丟出去的孩子爭氣啊,才十二歲就擁有極高的天賦,硬是把只有半條命的活不過五年的市中天,給續上命了。
風燭殘年的齊徵時常望著清一喜歡的鞦韆喃喃自語:他可能在報復我吧。
今日的大姐又聽到了那句話:“他在報復我嘞。”
齊慧然罵了市白,轉頭就要去調查這個號碼的座標位置,而手下的人還沒有邁出去三步,這個號碼又來電了。
“是我,裴承。”
齊慧然馬上道:“小公子?”
“他不想見,你也不要刻意找。”
“知道了,他過的好不好啊。”
裴承打著電話,看著面前這個清秀的大男人,說:“長得挺帥的,高高大大的,就是挺傻的。”
市白扭頭就翻了個白眼,進辦公室換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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