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茂提議去找高錦鈺,無果,來的還是靳建旻。寶心提議見樓羊,仍無果。
屋子裡,陸姣和陳鴻茂相鄰而坐,寶心和冬燕分別站在二人身旁。
“怎麼辦……”寶心紅著眼眶,低頭看著地面。
但屋子裡還是和方才寶心開口前一樣,是一片沉默。
陸姣閉著眼睛,腦袋微斜,沒有言語。
“你當時說什麼?”陳鴻茂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陸姣緩緩睜開眼睛,轉頭看向陳鴻茂,“什麼?什麼當時說什麼?”
陳鴻茂挪了挪身子,側坐在椅子上,正對著陸姣,“就是,咱們昨天從桃花閣出來後,你告訴我靳建旻把你叫出去跟你說的一些話,你說靳建旻只是二當家,還有個……”
“高?”
“哎對!”陳鴻茂兩手一拍,“這樣偷偷接走了咱們的人,肯定又是那個人乾的。走,咱們鬧上去,去要人!我陪你,我們都去!”
聽了這話,陸姣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淡淡地說道:“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也覺得一定是桃花閣的人劫走了我哥哥。但是後來一細想,感覺不對勁……”
“哦?”陳鴻茂納了悶,“說說你的想法。”
陸姣眉頭緊鎖,凝視前方,“昨天早上,衙門府門口那個給咱們答話的衙差,說那天晚上我哥哥是高高興興地跟著來接他的人走的。”
陳鴻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哦!對!是有這麼一句!既然是高高興興跟了走,那就說明去接他的那人是他熟悉且信任的人。”
陸姣點點頭,“哥哥在案堂上,已經對靳建旻厭惡至極,所以不可能是靳建旻去接的他,因為照哥哥的性子,別說高高興興地了,跟著走都不會願意。”
“那這樣的話,也排除楊立銘。”陳鴻茂邊想邊接話,“那是個背叛木場、背叛陸家的人,就算是他去接,哥哥根本無法原諒他,所以也不可能高高興興地跟楊立銘走。再者,楊立銘又怎麼可能去接哥哥呢?”
“更不可能是高錦鈺。”陸姣沉穩又果斷的說道:“哥哥對高錦鈺,只停留在街上走路時見過這一步,平日裡根本沒有往來過,可以說是互相不認識。”
“你哥哥和桃花閣的大掌櫃竟然沒有往來過?竟然不相識?”陳鴻茂滿臉驚訝,“木場和桃花閣兩家不是有很長時間的生意交往了嘛!”
陸姣搖搖頭,“是,兩家生意已經互動好久了,但他們兩個的確沒有過什麼交集。兩家的生意,一直是哥哥和靳建旻在一起對。”
“哦……”陳鴻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們這大掌櫃心也是大呀,你們兩家這麼大的生意往來,他一次都沒有出過面嗎?”
陸姣默然坐著,沒有應聲。
眼看著整個屋子又要陷入沉默,還是寶心幫忙答了話,“啊……那個……少爺,是這樣,雖然說他們桃花閣有一個是大掌櫃,一個是二掌櫃。但他們二掌櫃的權力還是挺大的,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只要得了大掌櫃的點頭,完全可以二掌櫃出面。”
“這倒也合理。”陳鴻茂將身子坐正回去,只把頭轉過來,“他們倆是什麼關係呀?是不相干的人一起合夥的嗎?”
“這個……”寶心犯了難,低頭看向陸姣,“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陸姣沉沉道:“好像是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