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私密的會議室,周圍的隔音做得非常好。
在場的只有三個人——段亞紅,助理,魏詩雨。
魏詩雨拿出了一支老款的錄音筆,她曾經為了買到配套型號的充電器跑了許多地方。
那正是被高爽偷偷放在枕頭下,錄了對話的那一支。
魏詩雨在兩雙目光的注視下,按下了錄音筆中的播放按鈕。
裡面完整的記錄了高爽在宿舍中質問魏詩雨為申雪瑩代筆的對話。
——你承認了,你才是寒江雪,你就是申雪瑩背後的槍手。
——不錯,是我。但那又如何,現在那些文字的署名是申雪瑩。網友們追捧她……我不得不承認,長得漂亮就是有優勢……
——你為什麼不反抗?
——因為我想被別人看到……我真的……真的太想被承認了……
這一段十幾分鐘的對話,又一次回溯了時光。
魏詩雨回頭看七年前的自己,發現那些話是多麼的無知、淺薄。
令她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奪門而出。
她將臉埋進雙手之中,幾乎不敢抬起頭來。
段亞紅輕輕的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你不用覺得羞愧。真正應該感到抱歉的人,不是你。”
魏詩雨抬起頭來,才讓人看到臉上佈滿了淚痕。
只是她的哭泣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彷彿不存在一般。
“這隻錄音筆的主人,叫高爽,她已經不在了。”魏詩雨交握的手指發白,顫抖起來。
段亞紅認真的聽,開始評估起拍攝這個故事所要承擔的風險。
如果涉及到其他的糾紛,一開始電影造勢就會陷入一種醜聞和低迷的話,對於各方面的營銷都會成為棘手的障礙。
雖然醜聞也是流量,但這無異於竭澤而漁。
助理體貼的倒了一杯熱水給魏詩雨。
魏詩雨握住紙杯喝了一口,低聲的道謝,熱水的力量讓她稍微的平靜下來。
“希望你們能花一點時間聽我講完。”
魏詩雨緩緩的開口,回憶起了那件讓她大病一場刻骨銘心的往事。
“高爽知道了我給申雪瑩代筆,她說要將這件事發到網上,告訴所有人。申雪瑩便說,要想辦法讓高爽閉嘴。我問是什麼辦法,申雪瑩說找幾個校外的人威脅一下,保證高爽不敢亂說。但高爽通常都是和邵草奚或著其他同學一起,幾乎沒有落單的時間。”
段亞紅能推測出草奚和他們是一個宿舍的,但對其中的關係並不瞭解。
“有天我和申雪瑩回到宿舍時,正好碰上邵草奚急匆匆的出門,她魂不守舍,換鞋子的時候將手機放在了鞋櫃上,忘了帶走。我本來想要提醒她,申雪瑩卻拉住我示意我不要說話。她說:機會來了。很快我知道了申雪瑩要做什麼,她拿著邵草奚的手機給高爽發了一條簡訊,將高爽騙到了一個偏僻的教學樓的樓頂。”
段亞紅敏銳的問道:“這件事和草奚有關?”
“和邵草奚無關。只是高爽跟邵草奚很要好,用邵草奚手機給她發求助的簡訊,她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時間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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