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初陽隨意的問:“怎麼講?”
邵草奚分析著說:“在你身邊越久,就會越發的知道檀氏集團的餅攤得有多大。而且,回報率都非常高。”
檀初陽自嘲的笑了笑:“也並不是一直有盈利。前兩年我吃過虧,交了很大一筆學費。讓我知道商業合作伙伴之間沒有信任可言。”
邵草奚認真聽。
“最開始和秦氏集團合作,因為他們旗下有大型的代工廠,可以壓低成本。當時我們負責上游的客戶對接,訂單生產交給秦家那邊去做。很快市場上出現了同型別的產品,客戶指責我們背信棄義洩露了設計。後來才知道是秦家那邊的人私自推出了同類的產品。這背後的指使者便是秦修然。”
邵草奚猛然轉頭看了檀初陽一眼,她的心裡微微顫了下。
“後來呢?”
“後來?客戶起訴我們,讓我們賠償各項侵權,這種合作都是有保密協議的。賠償了幾個億。秦修然賺的盆滿缽滿,並且讓客戶和秦家直接合作,省去中間環節。後來秦修然在招商會上遇見我,還對我說‘年輕人要學的還有很多’。如果我衝動一點,大概真的會揍他一頓。”
檀初陽風輕雲淡格外平靜的陳述著。一點也沒有憤怒。
他清理了許多秦修然在他身邊佈下的棋子,已經學的喜怒不形於色了。
邵草奚心中暗暗不恥秦修然的做法,對檀初陽升起一種格外抱歉的心情。
她覺得很抱歉,陰差陽錯的知道身體裡流著秦修然的血……她想要做些什麼能夠彌補……
“商人有多少人手上是乾乾淨淨的呢?《資本論》早就說的明白,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並且會驅使人成為資本的奴隸。秦修然已然成為了資本的奴隸。我會信他一次卻不會再有下一次,這種斷頭生意有什麼好得意的呢。”
檀初陽看得明白,秦敬梓也看得明白,但是秦修然這種憑藉投機取巧暫時獲利的人,會以為成功真的有捷徑。
十分可笑。
“我知道,在我心裡你就是特別乾淨的生意人。”
一陣風吹過,又有幾片樹葉悠悠的飄落下來。
剛好落在檀初陽的肩上。
邵草奚說話的時候看到了,伸手輕輕的從他的肩上拈了下來。
檀初陽突然握住了她拿著樹葉的手,他的眼睛裡有些無奈又煩惱的樣子,好像在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我手上……其實也沒那麼幹淨。不要把我看得太好。”
邵草奚聲音輕輕的,語氣裡有些嬌怯和倔強:“我就是覺得你很好。”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俏生生的味道,眼神明亮又肯定的望著檀初陽。
邵草奚的這幅模樣以及她的話語一下子擊中了檀初陽的軟肋,讓他無法再壓抑自己內心對她的渴望,他一把攬住邵草奚的纖腰抵在樹幹上。
他緩緩的替邵草奚摘掉了頭盔,又摘掉自己的頭盔。
兩人額頭相貼,鼻尖便蹭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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